公羊潇洒突地一笑,直接走了,留下俊逸无双的背影给我。这家伙,好像很高兴,但他的情绪变化也太快了。刚才我说要和小武同屋时,他的脸沉得像锅底,这会儿……
“我记得有句话叫乐极生悲?”赵关再也控制不住,刺了我一句。之后砰的关上门。
“你瞧见了没?瞧见了没?”我手指哆嗦着,指着赵关的房间,“他居然敢这样对我!大家都是太子,好歹他是客场,居然在我面前甩上门!这……不行,这是外交侮辱!”
我要冲上去理论,被阿邦一把抓回来,“得了,就不许人家羡慕妒忌恨哪。我大燕泱泱大国、礼仪之邦,跟他计较这个,太小家子气了。知道吗?最好的报复就是继续赢,气不死他!”
我连连点头,认为阿邦说得极对。
“走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送你回去。”阿邦也似乎心情大好,拉了我的袖子就走。
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不喜欢身体接触,所以阿邦和小武就算拉我,永远拉的是衣服。不过刚才公羊潇洒……
我下意识的摸摸腰,似乎他的铁臂还圈在那儿。不禁,脸上突然热起来。咦,怎么有点心跳过速?大概是因为走得太快了吧?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纷纷,你脸怎么这么红?”送我到房间门口时,阿邦突然诧异地问。
“哪有?这么黑的天,你怎么看得出来!”我莫名其妙的有点心虚。
“我目光如矩。”阿邦还是很纳闷。
“那我是精神焕,不行啊。”我项了阿邦一句,逃似的回了房间。
小武不在,房间内安静极了,可我仍然失眠。我把这归咎于睡前大脑皮层太兴奋,好不容易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早上理所当然的起晚了。
当我匆匆收拾停当,跑到演武场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两轮,我之前想好的,帮助小武加油打气的计划自然落空了。正焦急的东张西望,就见阿邦在看台上挥着扇子叫我,我立即就跑了过去。看台上人山人海,只是阿邦不管到哪,都会令人特别注意到他,真正不难找。
他帮我占了最好的位置,而所谓最好的位置自然是占据看台中央,所以我一路行来,学子们为了给我让道,不碰到我娇贵的龙体,引起来东倒西歪的一阵阵骚乱。于是我又看到顾荒城在不远处瞪我,好像怪我迟到又扰乱秩序。
我无所谓,因为我算看明白了,顾荒城就是针对我来的,就像那些舍得一身剐,也要把皇帝拉下马的御史。所谓文死谏,武死战,他要的就是清名,我若跟他计较才正中他的下怀。所以,我偏不。我当他透明。
“怎么不叫我?”一坐下,我就埋怨阿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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