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看也不看她，对素雪道：“什么东西叫呀叫的，扰人心静。”

素雪低声回了两句，沈明萱看见，立刻大怒，“哪里来的丑八怪，好吓人，你不知道本小姐是谁吗？要不要教你规矩呀！”

素雪脸色一变，那边沈明珠轻轻地哼了一声，她转看向沈明萱，睬也不睬，只道：“沈明萱，相府谁教的你如此尊卑不分，长幼无序？雪姨是我母亲的旧人，在府中的地位，岂是你和你娘能比的？”

沈明萱气道：“沈明珠，不用你教训我，你以为你是谁？爹和夫人让你回来了吗？你自作主张回来算什么？你是想把老夫人、爹、夫人都克死才作罢吗？”

沈明珠扬眉，缓缓地朝沈明萱走去，她穿着柔软的长裙，如水波纹一样泛起涟漪，随着她的步伐移动，犹如盛开的莲花一样美丽。

沈明萱不由得心里一颤，涌上一丝惧意，随即又觉得自己不必怕她，于是挺直了胸膛，“我说的不对吗？”

沈明珠站定，轻蔑地看着她，淡淡地道：“我如何，轮不到你评价。我是嫡女，你是庶女，这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冷眼一扫，众人只觉得她一双黑眸深不可测，犹如万年深潭一样要将人吸进去，更似是看透了人心一样锋利。

“我以为相府的规矩是森严的，尊卑是明确的，每个小姐都有教引嬷嬷和大丫鬟规劝着呢，你这么大呼小叫地冲过来指责自己的嫡姐姐，到底是家教没有教好，还是你的刁奴纵容你呢？”

那几个婆子丫头吓得眼皮子狠狠地一跳，有人低下头，有人愤愤地瞪她，有人恨不得在院子里大打出手，好表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