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你要搞清楚一点,这是阳谋。”窦琰用咬牙切齿的声音以示自己的坚定。
“阳谋?”信阳公主不由得一呆,那美丽的长睫也随之微颤,犹如那黑天鹅翔空的羽翼,份外瑰丽。抿了抿她那极具诱惑力的粉润朱唇。“本宫只听言过阴谋,未尝听闻有阳谋之语。”
“没听说过?”窦琰不由得一呆,既然有阴谋这个名词,那就该有阳谋这个与之对应的名词才符合中华民族那种阴阳调和的理论啊?
“自然,莫非你觉得我在欺瞒于你不成?”信阳公主不由得悻悻地瞪了窦琰一眼,不过看起来更像是砸了一捆秋菠,让窦琰隐些犯晕。
前世好歹也谈过恋爱上过床,童子鸡早就变成了铁之男了,可没想到穿越到了汉朝,一个成熟而又充满了智慧与经验的灵魂。却被困于一具粉嫩纯洁,正处于生长期的肉体里,居然又变成了童子鸡。但是,阅尽文艺动作片,并且具有一定地实践经验的窦琰,此刻看到了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在自己跟前散着她那天生的魅惑力时,有种遭不住的感觉。
“其实我并不好色,但是作为一位受过新时代新思想新理念新生活熏陶的四有新人,作为一位接受过素质教育的优秀穿越青年,但总得有些追求是吧?欣赏美就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展望。”窦琰为自己的行为作出了中肯的评价与自省。
“喂,问你话呢,什么呆这是?”看到窦琰直勾勾的瞪着自己半天没反应,信阳公主心里边不禁有些小得意,看来自己的魅力并非在他的身上无效。
可问题是这家伙的眼神太过毒辣,让人想到的不是一位斯文君子,倒像是御兽园里那饥饿的猛兽正在盯着猎物。这让信阳公主一时之间心肝犹如鹿撞,双眸不自在地移向了棋盘。
窦琰赶紧干咳了两声,虽然长时间不跟妞相处,但自己好歹也是正人君子,不能老瞅着姑娘过干瘾,很容易让别人以为自己是流氓什么的。“没,我这只是在想怎么跟你解释什么叫阳谋,嗯,有了……所谓阳谋,乃是堂堂正正而行之,随势而动,顺势而。把一切都放在你的面前,让你看得清清楚楚,却又无法可破,无计可解。总之一句话概括就是:阳谋的可怕之处在于,不管是不是陷阱,对方都不得不往里头钻。”
信阳公主抬起了头来,深深地望着着窦琰,嘴里边反复地咀嚼着关于阳谋的解释,手中的棋子半天也没落下。“好一个阳谋,推恩令,天下诸侯就算明知天子算计尔等,却又不得不为,毕竟能为其子嗣推恩。所以明知乃是毒药,亦只能甘之如饴。好一个窦琰,我还真小看你了。”
“别误导,这可是我爹干的。”窦琰警惕地扫了一眼信阳答道,省得让这个浑身心眼的漂亮妞给瞧出破绽,嗯,即使瞧出破绽也无妨,只要跟老爹演好双簧,自己不认,老爹认,那谁都没辄。
“是不是你爹做的,怕是此事只有汝自己最清楚。”信阳公主回想起方才窦太欲唤那窦婴前来问询之时,窦琰那张急得都隐隐变色的脸庞,心里边暗暗得意不已,小样,你以为能哄得了谁,若不是太后她老人家眼神不好,就你那点技俩,又岂能瞒得过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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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是在干吗?”窦芷有气力地正在一堆那卷宗里边翻找着老哥让自己寻找的东西,一面没好气地问道。
“总之有大用,快点妹子,在老爹回府之前找着了有重赏,嗯,伯讷你们几个也给我加油,记得把我爹抄录的那篇《治安策》给找出来。”窦琰气极败坏地翻查着那一捆捆的竹简一面大声地道。也庆幸前段曰子给老爹撵进了书房,曾经瞧见过那篇老爹抄录的汉文帝时期的名臣贾谊的那篇《治安策》,不然,窦琰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把这事往自己老爹的身上靠。
一票识字的家丁一个二个也全都翻得一头的臭汗,不过还好,终于被一名家丁从一堆竹简里边翻找了出来:“找到了,公子,您看是不是这个?这几卷竹简都是……”
窦琰大喜,一个箭步就串到了家丁的跟前劈手夺过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哇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这下有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