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鼎笑嘻嘻瞧着那俊俏女子,道:“咦?怎么不打了?接着来啊!”
这些人都看出来了,这泥腿子有些功夫,真要打还占不到便宜。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硬的不行来软的,那长相颇为英俊的年轻书生,手摇折扇走了上来,哗的一声张开折扇,摇了几下,朗声道:“只有你们这些没规矩的泥腿子才动粗,我们乃一介斯文,谁跟你动手动脚?小子,你是何人?在这干什么?”
“老子种地的,累了在桃树下准备大便。没想到遇到了一群狗在这狂叫不停,还得老子拉屎都不痛快!”
萧家鼎从来都不把自己当成斯文人,从小也是调皮捣蛋不听话的刺头,老爹就是怕他惹是生非,所以逼着他高考读了法律专业,还逼他读了法制史的研究生,就是想用法律来熏陶他,让他知法懂法,规规矩矩做人,可他虽然读了法律,知法懂法了,本性却没改多少。毕业后又当了律师。
众所周知,当今这个社会,干律师这个行当,要想做得风生水起,就得学会很多歪门邪道。而这一点,正好符合萧家鼎的性格,所以正好如鱼得水,没想到干得正欢,却意外穿越了。
萧家鼎这几句话又是大便又是拉屎的,粗俗不堪,搞得那些个才子佳人们一个个皱眉扭头。
英俊书生哼了一声,道:“没教养!你看清楚了,我们是读书人,结成了诗社,今日**烂漫,我们要在这里吟诗作赋,你一个泥腿子在这里凑什么热闹?要拉……,那个什么,找没人的旮旯去解决,在这满树绚烂桃花下成何体统?简直有辱斯文!真是不懂规矩的泥腿子!”
“泥腿子怎么了?泥腿子就不能蹲在桃树下拉屎了?就你们可以随便在桃树下拉屎?”
英俊书生气得鼻子都歪了:“谁在桃树下拉屎了?搞清楚,我们要在这里吟诗!”
“吟诗?硬屎?你拉的是硬屎啊?哈哈哈”
英俊书生气得脑袋冒汗,不停扇着扇子,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萧家鼎瞧了着他手里乱摇的折扇,笑道:“这才二月天,摇什么折扇?装什么儒雅?冻死你龟儿子活该!”
“你——!”英俊书生折扇一收,指着萧家鼎,气得脑袋冒烟。
那姓黄的美女过来,对英俊书生道:“别理他,一个目不识丁的种田泥腿子,有啥好说的……”
“看不起我们种田的?”萧家鼎冷笑,“吟诗作赋有什么了不起?读书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百无一用是书生’!神气什么!”
姓黄的美女上下打量了一下萧家鼎,道:“好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看样子,你这泥腿子也读过几天私塾?”
“认识几个字而已。比不得你们学富五车,道貌岸然。”
黄姓美女和几个书生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泥腿子是真的不懂这道貌岸然的含义,还是故意讥讽他们。
黄姓美女对英俊书生道:“汤公子,不用管他,我们坐那边好了!”素手一抬,柔荑兰花,遥遥一指另一边的桃树下的青草地,“那一树桃花开得也甚好,没有必要跟他一个泥腿子斗气,败了我们的兴致。”
汤公子点点头,狠狠瞪了萧家鼎一眼,转身陪着俊俏女子过去了。男仆们赶紧搀扶起地上哼哼的那护院,也不敢看萧家鼎,跟着过去了。
要是没有这件事,萧家鼎本来是打算离开了,可是现在遇到这些看不起贫下中农的公子小姐,而且欺人太甚,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这口气可是咽不下去的,得找机会整整他们捞回来,索性又坐了下来,斜眼瞧着他们。
那些仆从悻悻地在对面桃树下草地上铺开垫子,放好瓜果吃食,酒杯酒盏,一个个仿佛忘记了刚才的难堪,眼望着头上的桃红李白,举杯相邀,吃喝了起来。
看见他们吃喝,萧家鼎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便勒了勒裤腰带,准备把那几颗巧克力奶糖拿出来吃掉。便在这时,远远的来了一顶步辇,几个男仆抬着,步辇上端坐着一位中年美妇,雍容华贵,眉目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