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时候,明月对有一部电影印象特别深刻,是说有一个亿万富翁,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就给她男人出价,想跟他老婆一夜春宵。开始出一万块,那对夫妇自然是不肯的。后来出价一百万,这对夫妇……就纠结了,一直纠结了一部电影出来。
可见大家都是出来卖的,不过是有人的心理价位高,有人的心理价位低一些而已。
大家都一样,就不要老鸨子笑猪黑了。
明月在心里冷笑着,又想起自己那个强大的靠山,一时心里又柔情蜜意起来。
这个司安,真是死相!生得那样风流倜傥,温柔小意儿,又手段阔绰,简直不管放到哪里都是响当当的金龟婿!唯一可惜的是,他看上的女人有些多,除了自己这样的以外,听说他在太华山的护法府邸也有很多的莺莺燕燕,这一点很是美中不足。
可是再想想她前世遇到的那些达官贵人,哪一个不是脑满肠肥的猪头大叔?哪里有司安玉树临风的好模样?况且肩宽腿长,特别是那话儿,动起来直让人欲仙欲死,比前世自己傍的那个高官三秒叔,不知好多少倍……
明月突然觉得身上一阵骚动,一声呻吟几乎要荡漾出嗓子眼儿。
荣慧卿眯着眼睛打量面前的女人,出言讽刺道:“虽然天黑是要上床的时候,但是这里都是女人,你什么春?”
明月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是怎么啦?为何会在这个地方,无端端地想起那些私密之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明月咳嗽一声,借着越来越暗的夜色遮掩脸上的红晕,沉声道:“你说吧,想要什么?天上地下,还没有我明月出不起的价!”
荣慧卿轻声一笑,举起手里的日月双钩,在空中敲了一下,道:“我想要你的命,你给吗?——把你的命给我,我就把肯肯给你女儿看一眼。”
这是故意找茬了?!
明月大怒。自从司安化神的消息传来,她们明月观的观主立即自动让位,将观主的位置让与她。她的地位,不仅在道门里面,就算在五州大陆,也是指日可升的。——她正等着机会,要给司安传话,告诉他他们有了一个女儿。
退一万步说,司安就算对自己不在意,看在女儿份上,也不会对自己不闻不问。
明月知道得很清楚,司安在太华山这么多年,虽然有过那么多的女人,可是从来就没有女人给他生过孩子。自己的女儿,目前来说,是他唯一的后嗣。到时候,女儿再跟他撒个娇,他不依也得依,会带着她们娘儿俩去顶级宗门,从此她就真正成了人上人,不会再在这个污秽红尘里面打滚了……
可是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村姑,居然开口就想要自己的命!——她是不想活了吗?
明月放开神识,往荣慧卿那边探过去。
她先前就查验过一次,对方只有练气二层,连个乾坤袋都没有,什么东西都背在自己的包袱里面,应该是个散修。
没有师门,又没有家世,这种人,跟她讲价钱是自己看得起她。自己以前也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也被人仗势欺凌过。所以她不想仗着司安的势,去欺负面前的这个小姑娘。
可是谁知,对方敬酒不吃罚酒,竟然敢跟自己顶撞!
“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什么价钱?——你再不说,休怪我手下无情!到时候,不仅你会没了你的小松鼠,还会没了你的命。你好好算笔帐,为了一个畜生,到底值不值得!”明月单手一招,一柄长剑握在手里。
“娘!娘!——让我来!”楚楚跟着两个侍女,兴奋地跑了过来,也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抽出一柄小一些的二尺青锋,对准了荣慧卿。
荣慧卿握紧手里的日月双钩,脚下不丁不八地站着,“你们是剑修?”
“当然!我们明月观的明月剑法,是得到太华山原来的左护法司安司大人精心指点的。你这个小小的散修可要想清楚了。得罪我们明月观,就是得罪司大人,得罪太华山,更是得罪整个五州大陆的顶级门派!”那个侍女得意洋洋地道。
自己的主子上头有人,她们就算摊上大事也不怕!
“原来是司大人的旧识?——失敬失敬!”荣慧卿虚抱了拳敷衍道,“不过这位女士看上去是个道姑打扮,怎么会生了孩子呢?难道是出家前生的?”
明月一窒,继而笑道:“道门又不禁婚嫁,你管我什么时候生的?”言罢往后退了一步,“废话少说。把你的小松鼠交出来,不然就看看我们楚楚最近的明月剑法练的如何!”
荣慧卿低低地一笑,“出招吧!”说着,双臂伸出,日月双钩如烽火轮一样,在荣慧卿手掌上转动起来。
“咄!看剑!”楚楚左手捏着剑诀,右手抖了个漂亮的剑花,脚下行云流水,往荣慧卿那边刺过去。
荣慧卿有心想试试自己日月双钩的威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等对方的剑快刺到自己面门的时候,两手迅捷往上一举,架住了楚楚的长剑,然后双臂交错,绞拖盘拉,只听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楚楚手里的长剑被荣慧卿的日月双钩绞成了一顿碎片,飘飘洒洒地落在林间空地上。
“你毁了我的剑!——你这个贱人!我要你的命!”楚楚大怒,不管不顾地扔了自己手里的剑柄,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往荣慧卿身上抛洒过去。
荣慧卿往旁边让了一步,身后的三转聚魂阵里一阵阴风吹出来,将那纸包里的药粉倒吹回去,直扑到楚楚的脸上。
楚楚没料到对方居然能把药粉倒吹回来,哇地一声大叫,在原地跺着脚,“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娘,这个贱人毒瞎了我的眼睛!”
荣慧卿撇了撇嘴,“明明是你自己的毒药粉,你反倒怪我,真是跟你这种人说不清道理。你慢慢玩吧,我不奉陪了!”转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