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姐姐受伤的当日,姐姐你在上楼时,我们都在楼下;后来姐姐不知为什么跌了下来,伤得又是如此之重,母亲便把我们几个都训斥了一顿,然后都禁足关了起来罚抄经文。”翠绢的话里带着几分的抱怨,但是却让听得人并不会反感。
就好像是自己的小妹妹在和自己抱怨,已经几天不陪她玩儿了一样,只会让人生起几分怜爱来。
凤红锦看着翠绢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啊,真是不好意思,让妹妹们受累了;姐姐今日能好的这般快,想来也同妹妹们抄经书有关,改日姐姐大好了,一定好好谢谢妹妹们。”
金绮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很随意的四下看了看:“我们倒没有什么,只要大姐姐身体好好的就成;说起来,五妹妹这些日子应该常来陪姐姐说话吧?”
“五妹妹?不曾呢,自姐姐受伤之后,只见过二妹妹和三妹妹,还有四妹妹。”红锦笑得还是很温和:“说起来,还是两位妹妹有心。”
翠绢走到窗前看那窗纱:“五妹妹那个性子,永远就是那个样子,大姐姐也不必往心里去。”
红锦笑着柔声道:“可能五妹妹有其它事情吧?现在府中这么忙,怕是没有时间过来也是有的。”
金绮闻言看了一眼红锦,然后拉起翠绢的手来:“我们走吧,大姐姐毕竟刚刚好,还是需要多多歇着的。”翠绢和金绮便向红锦道辞走了。
红锦看着她们姐妹的身影消失,这才转身走了回来:今天这姐妹二人是为什么而来,在要走时提及五姑娘又是什么意思呢?而且,金绮二人就好像专为她受伤当日的事情而来;这么说两句话,只会让她更疑心而已。
红锦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这姐妹二人的意图,便唤过来茜雪,对她耳语了几句,打她出去了。过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茜雪才回来;她告诉红锦,金绮二人离开后直接去了宁氏的院子。
红锦闻言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原来是宁氏让她们来的,为什么不让个丫头来,却要让她们姐妹来呢;是宁氏等了这么久,终于要给自己些厉害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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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听完金绮和翠绢的话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取了茶来吃。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得忘记了许多的事情,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她现在病真得好多了,气色也不错,到时怕要大好了。”金绮看母亲不说话,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宁氏微微点头:“嗯,我知道了。”
“虽然我们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厉害的地方来,不过说话却是滴水不漏,并且一丝也不惧我们——这可是不像原本的她;”金绮又开了口:“而且现在连她身边的人都变了,日后……”
宁氏看了一眼金绮:“说起来,你们要好好的学一学;那么一个人,都能收服下人们呢。”
金绮不高兴了:“母亲,人家说得不是这个意思。”
宁氏嗔了她一眼,看向翠绢:“绢儿,你可有什么主意?”
翠绢看了看宁氏的脸,轻轻的开口道:“母亲,依着女儿看,大姐姐那里伺候的人太少了些。”
宁氏和金绮都看向了她,然后母女二人都笑了起来:“可不是,的确是太少了些。”
金绮歪着头想了想,看向翠绢:“就怕她嫌心烦不想要人啊,现在她可不是任我们摆布的人儿了。”
翠绢笑了,看向宁氏道:“母亲一向是疼爱我们这些女儿的,一碗水向来端得平平的。”她这一句话,说得宁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