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道门中人杀来,赵兴祖很是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只有一个小丫头,他心中稍定。
“摧魂”并不以道法威力见长,只是作用于魂魄,被那丫头携从天而降的威势破去,并不代表她的修为有多强。
而且就在道术交击的一瞬,他已经清楚这丫头不过凝气初境。
但就是这么个小丫头,口气却大得没边,听得他眉头暗皱,心中电转。
毫无疑问,这丫头就是玄一门的人了,但此刻元清就在京城,相隔不过二三十里,要来的话转瞬及至,而且以元清性子,知道门人有难、又怎让这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独自前来?
如此看来,元清并不知情……
但玄一门毕竟是道门中的庞然大物,他不敢不加点小心,真元猛然外放,尽显凝气上境气势,冷冷道:“你是何人?难道玄一门弟子就可以不问青红皂白、随意羞辱道门中人?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快快离开,或是叫你师门长辈过来,咱们再好好理论一番。”
赵兴祖气势一变上前两步,杜决顿时觉得无穷压力迫来,身子微微颤抖,丹田中的凉气却在疯狂乱窜,如同不服。
吴若离身为道门中人,对真元感应更为敏锐,被激得小脸煞白,心里已经有些虚了,却咬着嘴唇紧捏锤柄,瞪着赵兴祖毫不示弱。
见赵兴祖又上前两步,杜决心中一急:“赵兴祖,她是元清的女儿吴若离,你不要乱来!”
听见“元清女儿”,赵兴祖一愣之下心中大喜,疯狂的念头顿时生出……这丫头比杜决重要得多,如果把她做了,元清岂不是要发疯?
只要他布局得当,不愁元清不大开杀戒。
如此一来,玄一门自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心念一定,杀意顿生,却威势一收,看向吴若离笑道:“原来是元清真人掌珠到来,贫道赵兴祖,恰才多有得罪,还请若离小姐海涵。”
吴若离这才心中一松,脸上泛起几分血色,看向杜决得意道:“我就说嘛,道门中人谁敢不给玄一门面子?赵兴祖,我看你还算聪明,只要你发誓不再为难杜决,此事就一笔勾销,如何?”
虽然得意,她还是有意无意间“忘记”了要赵兴祖跪下请罪的话。
赵兴祖顿时现出为难神色,沉吟好久,终于恨恨道:“既然若离小姐有意化解这恩怨,贫道怎敢不从?为了表示诚意……来,这是从杜决身上搜出的玉符。”
杜决怎会相信赵兴祖的话?
他和赵家已是不死不休的死仇,这恩怨赵兴祖怎会如此轻易放下?
见吴若离巨锤一放,大大咧咧上前去接那玉盒,杜决大惊失色,一声大喊:“若离不可!”
吴若离回头笑道:“你放心……”
但她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黑芒闪烁间一块坚冰瞬间凝出,将吴若离牢牢封在里面,依稀可以看见凝固在她脸上的错愕。
“我操你妈!”
嘶声厉喝中,杜决热血上涌,提起吴若离的巨锤就向那坚冰冲去——这巨锤虽有千斤之重,在杜决的一身神力下却可轻松提起。
计谋得逞,赵兴祖心中大定,大笑间手一挥,一溜冰锥呈扇形直射杜决,锋利锥尖寒芒闪烁。
“噗噗噗……”
利刃入肉声中,杜决一颤,身上爆出数团血雾,虽未被冰锥透体而过,却也血肉模糊伤得不轻。
而且冰锥入体,瞬间散出森森寒意,就连伤处的鲜血都被凝住,身体迅速僵硬。
“咦,居然不死?那只好让你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