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花雨之中看了孤煌少司一眼,转回身,不再看他,拉起怀幽,继续在怀幽头上插花。
可是,这个时候,桃香,云儿这些宫婢们却悄悄退开,还带走了瑾崋,怀幽僵直地站在我的面前,满头冷汗,想走,但不敢走。
轻轻的,孤煌少司走到我的身旁,在我伸手折花时,他却轻轻捧住了我的手。微微抬起,托在自己的手心内怜惜观瞧。
我看向他:“乌冬面不让我折花?皇宫的花不能折吗?”
“不。”他摇了摇头,转过脸看我时,水眸之中是温柔笑意和那丝丝怜惜,让女人心动心颤,“是那些奴才不懂事,花枝坚硬,怎能让你自己来折,会坏了你的指甲。”他疼惜地翻转我的手,轻轻摸上我珠光通透的指甲,“如此美丽的指甲,你怎忍心用它来折花……”
“是怀幽疏忽了,怀幽该死。”怀幽再次下跪叩头,满头的花落了一地,髻中还剩几支残花。
我从孤煌少司手中收回手,看埋不敢言语的怀幽,笑了:“乌冬面,把怀幽给我,可好?”
怀幽后背一紧。我身边的男人,个个神经紧绷。
“呵……心玉,怀幽已经是你的了。”孤煌少司微笑站在我的身侧,也是俯脸看怀幽。
“真的吗?。”我笑看孤煌少司温润俊美的侧脸,“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任意欺负他,你也不会救他?”
“不错。”孤煌少司微微侧脸宠溺地俯看我,我开心地笑了,拍上他的胸膛:“早说嘛,我都不敢欺负他,因为他有你罩着。”
孤煌少司笑容依旧:“心玉对怀幽还请温柔,莫玩坏了,若是玩坏,我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用的奴才了。”
“恩,恩~~知道,知道。”在我和孤煌少司谈笑风生的话中,怀幽在我的裙下瑟瑟抖。
“还想继续玩吗?”孤煌少司问我,随手折下一朵白色的杜鹃放到我的面前,我笑着接过,孤煌少司顺势轻握我手,“下次由我来替你折花。”
我再次收手好笑看他:“乌冬面你真有趣,不过是指甲,断了还能长。”
“心玉!”孤煌少司的面容忽然严肃起来,“你是女皇陛下,是天命凤体,应好好爱惜,为臣有责任守护你的一切,即便,是那小小指甲。”
“哼~~~”我执花轻捻在唇边,落眸看自己指甲,余光之中是孤煌少司胸前银色的褡裢,褡裢内淡紫色的中衣在阳光中划过一抹丝光,“你是说……你愿意守护我的一切?”
“臣,愿守护臣的女皇陛下。”他在我的面前缓缓下跪,单膝落地,衣袍扑簌坠地,覆在那一片残花之上,墨滑落他狭长的眼角,如黑色的丝绸将他俊美的侧脸微微遮盖。
怀幽似是有些吃惊,侧转脸偷偷看孤煌少司。
此时此刻,两个男人,跪在了我巫心玉的裙摆之下。
我俯身伸手执起孤煌少司滑落的长,他不动声色,依然低垂脸庞单膝跪在我的面前,一手搁放屈起的膝盖之上。我执起他丝滑的长顺于他的耳后,他却伸手轻柔地握住我的手,放于额头:“心玉,我孤煌少司,是你的人。”
我笑了,抬起另一只手摸上他的头:“乖~~怀幽,拿花来。”
怀幽登时后背一僵,匆匆看孤煌少司。
孤煌少司微微侧脸,目光落于满地残花,脸上也没了笑意,握住我的手也开始放松。
怀幽见状匆匆下拜:“女皇陛下,请插奴才吧!”
心里咯噔一下,被这句话吓得不清,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歧义!怀幽啊怀幽,你一紧张怎么都不会好好说话了。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