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落魄,王译信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以不慈为名休掉蒋氏,到时候……她就可以嫁过来了。
“在辅身上做文章?”和悦郡主想到此处,不觉得有点丧气,“辅历经官场几十年,为皇兄立下过汗马功劳,当年皇兄登基时,亏着有他在……”
“辅做过历经六部历练,眼下他是没有把柄,可以前呢?他就干净得如同白纸?”
王芷璇低声说:“他已经做了九年的辅了,朝野上下多有他的党羽学生,皇上能不防范他?彻查辅当前施政,很容易打草惊蛇,查证以前的案子或是辅学生是不是收受贿赂,这不是简单容易得多?”
“可是本郡主不能经常出宫,身边的人手也不足。”
“郡主殿下,您怎么忘了次辅?不想做辅的次辅,不是好次辅。”
“扑哧。”
和悦郡主笑了,抹了一把王芷璇绝美的脸颊,“这话有趣。”
“有些事,不用自己动手,次辅大人上次就谁入阁的事情同辅争论不休,最后惜败于辅,他一定很想赢辅一次。这一次便可定他能不能做辅的命运。郡主也不需要同次辅怎样,在次辅弹劾辅的时候,在后面推一把即可。太后娘娘也一准希望朝上出现一个晓得敬重她的辅大人。”
“好,好,好。”
和悦郡主连说三个好字,这么做不仅她不承担任何风险,如果能弄掉辅和蒋家,换上亲近母后的人,想来她被册封为公主也会是水到渠成的。
乾元帝总不会驳辅的面子。
次辅人脉虽然比不上辅,但实力也不差,据说上次只是败在了皇上新宠何贵给辅通风报信上!
王芷璇腼腆般淡笑,“您过奖了,我只想早日得到您的疼爱,也让父亲过得开心一些。”
“如果事成,本郡主不会亏待你,璇儿,本郡主会给你一份丰厚的嫁妆,恳请母后恩封你也不是不行。”
“我不是为了这些……”
王芷璇瞪大了漂亮,璀璨的眸子,很委屈的道:“我从来没想过从中得到好处。”
“是本郡主错了。”和悦郡主心疼般哄着王芷璇,这孩子有一副水晶心肝,不爱慕富贵,真真是难得。
两人又凑在一起说了好一会话,王芷璇送和悦郡主出府,等到郡主的车架离去,王芷璇嘴角高高的扬起,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呢。
“璇儿……”
“娘,您别怕,世上姓殷得人家很多,和悦郡主不会怀疑您的。等到大舅舅把殷家的冤情告诉给皇上,皇上自然会狠狠制裁辅。”
王芷璇可是记得上辈子辅的下场有多惨,乾元帝震怒之下,把辅一系的朝臣连根拔起,朝廷上出现了许多空置的官位。
今生也会如同前世,殷家是被冤枉的,乾元帝怎会让忠臣含冤莫白?
殷姨娘问道:“将来和悦郡主嫁进来怎么办?看她的样子不是好相处的。”
“您做了殷家大小姐,谁敢亏待您?况且我怎么会让和悦郡主嫁进来?只要稍稍的给皇上透个消息,和悦郡主有心勾结朝臣……皇上会放过他?您就放心吧,谁也抢不走您的位置。”
“和悦郡主岂不是很可怜?”
“脑筋不好用,总想着有妇之夫,她活该如此。”
王芷璇挽着殷姨娘的胳膊,“娘,我只认您,旁人的荣辱同我何干?”
别人都是npc,王芷璇想怎么耍就怎么耍。
殷姨娘心底泛起一丝凉意,不过想到王芷璇对她着实不错,释然了许多,“你哥哥也再等消息。”
“让兄长安心科举,殷家的事情就交给美丽,善良,出色的我来处理。”
“不害臊的丫头,哪有自己夸自己的?”殷姨娘欣慰的看着娇俏绝色的女儿,璇儿出落得这样好,将来是有大福气的,最为难得得是璇儿还很聪慧。
“我说得是实话,为何不能说?”
王芷璇微微扬起下颚,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完美的女人?
这一次的事儿,一定会给四皇子留下深刻的印象,她不是懦弱无用的,而是能同男子并肩前行的知己,伙伴,甚至她的意见可以挽回败局。
“大舅舅拿着证据找次辅,我把里里外外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整个直达上听的链条已经全部打通,我想皇上很快会给外祖家一个公正的判决。”
“能帮你外祖父翻案,璇儿功不可没,大哥他们不会忘记你的。”
“娘,我会给您更多。”
王芷璇眸子闪过一丝火热,“帮您抢到正妻的名分,您这么好,做妾太委屈您了。”
“我……不不够好,四爷他……”
“您值得更好的人。”
王芷璇对王译信的倔强坚持也很挠头,上辈子他死都不肯扶正殷姨娘,这辈子……他又同自己一样,会改变主意么?
不会,他现在一心都在怎么挽回王芷瑶身上。
不过,如果乾元帝下旨呢?
上辈子太子还不是皇上,所以无法下圣旨命令王译信扶正殷姨娘,太子只能暗示王译信,今生……如果她能得到乾元帝的疼爱,是不是就可以求到这份圣旨?
若是能看到王译信扶正殷姨娘,看到王芷瑶管殷姨娘叫母亲,看到蒋氏崩溃,死去……该有多好。
得在乾元帝面前露脸,王芷璇抿了抿嘴唇,一步步慢慢来,不能着急。
殷大舅带着四皇子的书信,以及证明殷家无辜的证据找到了次辅,两人密谈了大约一个时辰,次辅如获至宝一般,告诉殷大舅,等他的消息。
与此同时,和悦郡主也在宫里同太后娘娘念叨,“天降雷电,烧毁了耀武山庄,母后,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陛下驾到。”
乾元帝随着通报声音被内侍抬进慈宁宫,行礼道:“母后安。”
乾元帝给太后行礼可以随意,和悦郡主给他行礼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低声道:“皇兄安。”
“嗯。”乾元帝对和悦郡主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坐吧。”
乾元帝端起茶盏慢慢的宽茶,太后关切的问起了乾元帝的起居和伤腿,念叨道:“皇上不必每日都来给哀家请安,伤筋动骨尚需一百日的将养,皇上的龙体要紧。”
“无妨,太医说朕的伤腿因为当时处理得当,伤处不严重,何况朕到哪都有人抬着,不会影响伤处,让朕在一处带上一百日,朕可受不了。”乾元帝眸子漆黑平静,唇边却噙着笑意,“能同朕说话真话的人越来越少,朕着实听腻了朝臣的议论,朕除了向母后请安外,也想同您说说话。”
“朝廷上……”太后心里一动,按下着急的心思,淡淡的说道:“朝政不顺?陛下也别太着急了,哀家让人准备陛下最爱吃的菜色,今日陛下在哀家这里用膳可好?”
“成。”
乾元帝道:“不是理不顺朝政,朕不明白烧了耀武山庄怎么成了世间有冤情?天算……也说让朕查证。朕是昏君吗?让几道天雷示警?”
“皇兄,臣妹多说一句话,天雷示警也不意味着您是昏君,只不过是官员无德蒙蔽圣听,世间有冤案,您查证几起安安民心不就是了?”
“这话也对。”
乾元帝嘴角微勾起,“那就听皇妹的查查?”
“哪是听臣妹的?是陛下心中装着天下,朗朗乾坤,不容冤情。”
乾元帝不由得对和悦郡主刮目相看,对太后道:“朕看和悦懂事许多。”
“她都三十好几了,哪能还像以前一样总惹事生非?皇上您可别再夸她了,省得她一时高兴又做出错事来,她的身份毕竟尴尬一点。”
“母后……”和悦郡主安慰太后,“我不是您的女儿?谁敢让我难堪?”
乾元帝品茶,对母女两人的话不做回应。
和悦郡主强压下不满,如果前朝有人支援,她也不会到现在还无法封为郡主。
用过午膳后,乾元帝离开慈宁宫,銮舆在宫中缓行,乾元帝微眯着眸子,手掌一下一下很有节奏的拍着椅子扶手,远处传来脚步声,“陛下。”
“阿泽?”
“嗯。”
顾天泽躬身道:“您唤臣来有吩咐?”
“还是不肯进慈宁宫?”
“臣方才练武来着,洗漱过后才敢见您。”
“你便是一身汗味,朕也不嫌弃你。”
“陛下……”
“哈哈。”乾元帝见到阿泽就开心,怎么都开心,“闲话少说,你去给朕走一趟都察院。”
“刘大人?”
“没错,就是他。”乾元帝拍了拍顾天泽的肩头,“朕让你卖刘三本一个人情,省得御史总是抓你的小辫子烦朕,朕重用刘卿除了他耿直忠诚,不畏权贵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聪明,识时务。”
“您想让他出面弹劾谁?”
“辅。”
乾元帝语气转为嘲弄,“朕想看看能引出怎样的冤假错案,辅为朕得罪了多少人,如果朕卸磨杀驴,保不住为朕不惜担着骂名的臣子,朕才应该被雷劈。”
“臣明白了,只是臣担心辅大人……实力太过,除了您之外旁人驾驽不了。”
“朕给他的,能收得回,如果朕将来的太子压不住……朕自然会为太子做出安排。”
“臣遵旨。”
顾天泽转身离去,乾元帝欣慰的摇头,“做朕的子侄就该像阿泽,只听朕的话。可惜,朕的皇子都不明白这个简单至极的道理,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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