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死死地攥紧，十个指头已经红肿无比，疼的她的心都在颤抖。

如果今日换了任何一个人，她都能大声地质问出去，能够豁出命和他拼了。

可是面对季绝……这个她由小爱到大的男人，她生命里的唯一，她所有的勇气，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呵。”

冷冷的哼笑声在她的耳边响起，下巴却是猛然被钳住，季绝半蹲在她的面前，修长的五指，白皙如玉般，狠狠地钳着她的下颌。力道丝毫不减，苏羽沫几乎感觉整个下颌都要被他捏碎了。

她的脸颊，被迫抬起，双眸对上他的眼眸。心，狠狠地被他的眼神给震撼住了。

季绝深深的眸底熊熊地翻滚着滔天的恨意，唇角那抹邪气越来越深邃，“苏家当然没有亏待我、那是因为，他们需要我这个玩物。任由他们把我翻云覆雨。”

“他们要我陪伴你，喜欢你，爱上你，甚至和你结婚，我都不能说一个不字。”

“你不喜欢管理公司，只喜欢画画。那他们就要我学会管理公司，当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当你最坚实的后盾。”

“我，只不过是他们养的一条，忠心的狗罢了。”

最后一句话落下，苏羽沫狠狠地震了震，双眸瞪得大大的，满满的不可置信。

“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想的………。”

那些和睦的，和乐融融的记忆，竟然被他几句话，给狠狠地打碎。

“你当然不知道。”

季绝眼底的阴霾越来越盛，钳住苏羽沫下颌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苏羽沫却仿佛没有一点儿感情一样，眼底的光芒缓慢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