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候,晚霞边出现了火烧云。
那天边的云彩,美得不像话,大地也是一片金黄。
江寒从陶健的住所渡步回到学舍篱园,在这儿的生活让他感到一阵舒心。
再也不是现代都市那种快节奏的生活了,这种难得的悠闲让他有些迷醉,但其实也无趣,毕竟这个时代少了许多娱乐节目。
没有娱乐,便只能自娱自乐,江寒是这样想的。
今日已经事毕,回到篱园吃完晚饭,便只能会房中读书。
陶健哪儿,江寒晚上可不打算去,要不然岂不是耽误了他和他那位小妾的好事?君子有成人之美嘛!
篱园厅堂之中,似乎有人在说话。
江寒没有仔细听,一会儿里面的人便出来了。
那人的年龄看来要比柳韵年轻一些,儒袍纶巾,风度翩翩,一看便是名门气度,他出了厅堂便回头抱拳说道:“柳师不必相送,那么我侄儿道伯,今后便拜托柳师多多照看了!”
柳韵一拱手,答应道:“玄之客气,在下蒙张太守厚恩得以在吴郡开学堂授课,只要是吴郡的学子,自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这人便是江左四姓之陆家的二郎君陆沉,字玄之。
“果然不愧是冠盖诸儒的柳师!”陆沉豪爽地一笑,回头便见到站在篱园门口的江寒,正向这边施礼,便问道:“柳师,这位是?”
柳韵答道:“此乃在下今日新收的弟子,钱塘人江寒,字冠英,年十三!”
“冠英?”陆沉笑了笑,朝柳韵道:“柳师可容某揣测一番,这冠英二字可是柳师所授,其中还有寓意呢?”
陆沉之所以如此猜测,乃是因为他知道钱塘江氏并非高门,这江寒应该是出身寒门的。一介寒门子弟,偏偏能入柳韵的法眼,成为他授课至今唯一的弟子,而且还如此年轻,才十三岁!
陆沉显然与柳韵是同辈之人,师尊一辈的人在说话,没让他开口江寒便只能静静聆听。
柳韵干笑一声,看来是不想回答陆沉的问题了。但这是做男子打扮的柳如水却开口说道:“好教陆世叔知晓,我师弟表字冠英,乃是‘冠盖豪杰、标榜群英’之意!”
“原来如此!”陆沉恍然大悟,随即看了江寒一眼,笑道:“不错,此子面如冠玉,倒是当得这样的评语,料想必定才学惊人!”
江寒这才能谦虚道:“先生过誉,小子不敢当此夸赞!”
“不错,哈哈……”陆沉大笑着离开了篱园,但是刚刚出门便脸色一沉,然后上了牛车。
那牛车之内,陆道伯早已经在等候着,见到陆沉便问道:“叔父,怎么样?那柳韵可曾答应让侄儿入学。”
陆沉答道:“答应了,不过却没能见到那柳如水,你与她的亲事……”
“叔父,这门亲事不说也罢!”陆道伯气呼呼道:“侄儿现在就是气不过,定要将那日拦我之人找出来惩治一番,要不然这柳如水侄儿说什么也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