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钟,天色开始灰蒙蒙的亮了起来,阿德莱德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院门前,一辆黑色的跑车以滑坡天际的刹车声,停在了医院的门口。
一袭黑色风衣的文殊,匆忙下了车,朝医院疾步而去。
脚下的皮鞋,在医院的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一步比一步的急切。
医院的前台旁边站着的正是给文殊打电话的医生切尔斯。
见文殊疾步而来,急忙迎了上去。
“你就是文先生吧,我是给你打电话的医生切尔斯。”
文殊见本人拦了下来,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但是听到医生说的话之后,才打量了他一眼。
“人呢?在哪里,快点带我去看他!”
“这边在这边....”
切尔斯一边指引着文殊朝秦枫的病床走去,一边在跟文殊讲秦枫的情况,越听医生的话,文殊的心就越难受。
直到跟随着医生的脚步,停在了一间很普通的病房门口。
文殊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脚步也变得越来越重,自己这是怎么了?找到了他。不是应该激动的吗?
文殊小心的推开了病房的门,示意医生先离开,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只是当看到秦枫的那一眼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人,这个瘦的只剩下骨骼的男人,这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这个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男人。
居然是他的秦枫!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怎么会?
再也压抑不住多日而来的伤心,文殊哭了,多少年没有哭过了,文殊都有些不记的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冷血动物,早就忘记了哭是什么样子,可是这一刻却哭的这么的痛苦!
仅仅几步远的距离,文殊仿佛走了一个世际。
站在病床边,仔细的打量着秦枫的样子,许是因为退烧了,额头上出了很多的汗,下巴上的胡渣好久没有刮了,密密麻麻长了整个下巴。
那双只拿手术刀的手,也变得有些枯黄,甚至看得出里面的血管。
当文殊的目光,落在秦枫的大腿上的时候,眼神蓦地一缩,是腿受伤了吗?
严不严重,会不会有事?
想知道答案的文殊,急忙跑出了病房,他需要见医生,他要知道具体的情况。
切尔斯并没有走远,见文殊走出了病房,急忙走了过去。
“切尔斯,告诉我,告诉我他的情况怎么样?还有他的腿是什么情况。”
文殊拉着切尔斯的胳膊,急的像只困兽一般。
“文先生,不要急,请跟我去办公室仔细的说。”
一间简陋的办公室里,切尔斯给我文殊倒了一杯水,坐在有些老旧的沙发山,这才娓娓道来。
“那位先生是今晚凌晨被一男一女送到我们医院的,当时来的时候,还发着高烧。生命体征特别的虚弱.....”
切尔斯事无巨细的把秦枫的情况告诉了文殊。
文殊难得沉默了一会,才声音沙哑的开了口。
“送他来的两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