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壁上的亲热(4)
溪水还在哗哗的冲刷着这段残酷血腥的坑道,我用矛尖猛刺攻击山熊后腿的两只大鳄,每只刺破一个眼珠。
剧烈的毁眼之痛,使两只大鳄又对大山熊起凶狠的攻击,从那透着白、淌着血没了皮肉的巨熊后腿上,嘶咬下大块儿大块儿的肉。这一次,大山熊只剩哼哼哀嚎,却没了反抗的蛮力。机不可失,我急速寻找大山熊另一只眼睛。可大山熊的那只眼极小,又被湿漉漉的细长熊毛遮掩住眼眶,一时很难现。
我看准了那只被子弹打到后炸得冒乌浆的黑眼眶,估摸出大概的对称位置,卯足了劲儿猛刺下去,又是一股鲜血带着黑浆迸射出来,滚落进湍急的溪水中。大山熊剧烈地抽动,身体开始痉挛,挣扎的动作倒已没有我想得那么夸张。
虽然大熊已经到了半死的状态,但我还是不放心,又用矛尖戳刺那两只大鳄的伤口,使它继续撕咬山熊的后腿肉。
巨鳄全身的骨骼,看来是彻底震断,在我戳瞎它另一只眼睛的时候,它竟然一动不动,想必已经断了气。
我又狠戳了几下大山熊的两个黑眼眶,现它只是抽搐,就剩肌肉和神经在反应。大山熊丧失了先前的反抗能力,足以使我放了心。现在,该轮到山熊身后的两只受伤大鳄了,我很轻易的就把它俩的眼球戳破。由于它俩伤得很重,已失血过多,再加上刚才消耗体力撕咬巨熊,虚弱得如刚被杀虫剂喷过的壁虎,只剩感觉疼痛的能力。
我开始轮番戳刺它们的眼睛,即使有些已经死亡,但我还是对诈死很敏感。曾经在战场上,我就利用诈死的骗术,宰杀了两个翻捡死尸财物的敌人。我又搬起百斤重的大石,朝鳄鱼和熊的头骨上很砸几下,听到骨骼断裂的咯吱声,这才彻底放了心。
跑到伊凉的下面,看到她正趴在高高的岩壁上,望了我很久。我笑了笑说:“来,现在跳下来。”伊凉向下望了望,说:“我怕。”
我告诉她,我一定能准确的接住她。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把眼一闭,后仰了下来,噗通掉进我张开的臂弯,直吓得她哎呦一声叫了出来。我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嘴唇在她柔软的头顶摩挲,使劲儿安慰着。
伊凉用力抱紧我,我想她在岩壁上一定很难受。她是个柔弱女子,能在那么陡峭的坡面上坚持这么长时间,很是辛苦;而且周围的情形又十分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