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干掉一个(13)
此时在船上的敌人,已经现岛上只我一个狙击手。他们以为,第一个狙点的我未被击中而滚落下山坡;当看到我又在第二个狙点用木棍试探时,进一步验证了第一枪没将我射杀。而现在的我,正准备去第三个狙点。
第三个狙点的地势,在三个伪装位置里最低。这次,我没有用那把崭新的狙击步枪,还是先用老办法将熊皮举过去,再把莱福枪绑在木杆上,更小心的去捅开伪装的树枝。
枪管儿像乌龟的脑袋,刚一露头,立刻引来“碰碰”两枪连射,全部击中在熊皮的后心。我若是在熊皮底下,脊椎骨就会被打碎。
我没有拽回莱福枪和熊皮,而是急速的滑下山坡,抱着M25从后山绕行,向海难后我第一次登岛的缺口处火速奔跑。
船上的狙击组,可能向躲避在岛岸上的同伙打出讯号,示意他们去包围森林的高地,搜索被狙击死的尸体。
那些端着机枪、步枪上岛来的家伙们,一定向进入树林的方向跑去。为了争取时间,我必须在他们到达高地附近之前,赶回林坡实施阻击。我不能脱离伊凉她们躲避的石坑太远,否则无法及时进行监视和保护。
在树林中,我抱着武器飞速的奔跑,雨水就像我和枝叶之间的润滑剂。横跨过高高凸起的盘曲树根时,我湿滑的膀子和植物摩擦出“唰”地一声,待到双脚一沾上铺满枯叶的地面,脚掌又弹起前窜,不敢耽误一分。
哪怕我只穿着一点薄薄的布衫,也能减少两臂和胸膛划伤的疼痛。跑动中,我的身体蹲伏的很低,像一只猎豹在追杀前面逃命的麋鹿,这不仅有力于隐蔽自己,还能有效提高速度。
急速奔跑的过程里,我的眼睛始终眯缝着,生怕睁得太大被藤枝、污液、毒虫伤害。前面的树木渐渐稀疏矮粗,我知道自己已经奔下高坡,再跑过这片树林,就可以到平日里采集木材的小树林了。
身边的植物,如在急驶的火车窗里看到那样,一闪一闪的掠过视线。在疾风般的奔跑中,我现了那种小树蛙,土着人称之为“邪邪蜍”。一手飞快伸出,从擦肩而过的灌木叶子上抓住一只,攥在手里大概有鸡蛋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