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真是肯给你的,一晃,你就成了中年后。
十年,我和她一样,没有房子,没有车子,身边也没有多少积蓄,我们整个事实上就是杨白劳......
在这样干十年,再怎样积攒,我想,和她把嘴用创可贴贴着,肚子用绳子捆着,估计再过十年,我们都买不起房。
遑论十年前四十万的房子,如今需要一百二十万了......
我们的工资区区三千到四千左右在浮动,还要付宽带费,手机费,水费,电费,租房费,公车费,气费,卫生费,物业管理费,就差上公厕没有硬收费了。
作为一个外来飘,能有可能在十年看到属于住房的万中无一。不靠借贷,不靠挑土去夜里开出租车,不靠去娱乐场所坐台当小姐,哪有钱买房子?像我们这样的老实人,只有在地上趴着做人,这样的低调,还被公司不断的找理由给开除。不开除工资就得继续加,职位就得换得更好,所以......我和林慧敏,都失业了......
梦想是美丽的,现实却是表现得很残酷。
最后我们到了快人老珠黄时,才明白了,什么叫廉价劳动力。
难怪林慧敏吃饱喝足,躺在新的长条沙发上,醉酒时还在唠叨:我不去坐台,不去当小姐,我就是回乡下养鸡,也不去做鸡......老娘我不做鸡......
心里,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特它么酸楚。
看着阿毛把我剩下的半碗饭拌的五花肉给津津有味的吃了。
剩下的半条鱼,阿黄跳上茶几也在那里美滋滋的吃着。
老萧也是因为买不起电梯江景楼,目前还住在公司给的二手房子里,所以林慧敏最后还是因为房子和结婚过于寒酸,和老萧大吵了一架。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你老萧就是耍流氓......老娘和你睡了四年,你一个屁都没有积攒下来,老娘凭什么嫁给你?”
那是我三年前在给林慧敏他们家送我老家的鱼糕时,在门外不巧听到的......
虽然他们后来分分合合的又拖了两年,还是老萧先找个包工头的有钱女儿结婚了。
据说年轻的老丈人给了老萧一辆三十多万的SUV,并且还有一栋江景楼,那个和老萧差不多大的老女人,也是到了非要嫁出去不可的年龄。
毕竟女人快四十了,还有多少结婚的概率?那个长相不算丑的女人把老萧很快的就解决了。
林慧敏也是无语了三年,一直没有再找。
记得两年前的一个国庆,我们老同事聚会,她也来了,坐在我身边,显得很志得意满,不停的说一个什么韩国的有钱人的公子在和她初恋......显得很幸福的她,在宴席散了之后还是我叫自己公司的车送她回家的。
车上她一副落败鸡的狼狈,我早就看在眼里,不过,性格好强的女人,我还是不道破为好。
这一次,林慧敏又喝多了,在沙发上翻来滚去,休闲的上衣也脱了,仅仅是作为女人的罩子躺在那里......
我默默的收拾客厅,把垃圾打包了拿出去丢垃圾桶,在对街的杂货铺拿了一条六十的红金龙,拖着拖鞋,提着一箱子的啤酒上楼......
是的,我做集团总经理是就是喝十元一包的绿茶,六十一条的红金龙,这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拿着一千六时,我还抽不起这样的烟。但是我拿八千元一个月时,还是抽这烟,杂货店的老板都是背着我摇头:“这小子会算计着过日子,将来绝逼有出息......”
进门把林慧敏房间里的空调打开,把她抱进屋里,托着她的屁股给脱下休闲全棉长裤,用一条新的毛巾毯子盖住她小蛮腰,然后我关了大灯,留了小灯出来......
我进自己的屋里打开电扇,开了窗户,点燃烟,开了电脑听音乐......
一曲《北京》用极度压抑的张力,在向我倾诉一个外来飘的辛酸苦辣,还有混迹这个人间大城市的艰难和坎坷。
是啊,无论你是北漂还是广飘,上海飘还是武汉飘,你的命运和我,和我宏龙是一样的,无论你有了房子,票子,车子和马子,甚至于还有了孩子和公司老总的位子......
我都希望你记住,我们都是一样的外来人......
曾经的挣扎与痛苦,我们都一样的感受过,但是作为人品,你依然还在么?
我的表哥,他是外来飘,可是他的人品,最后是没有了,坐在上面还吮吸我们后来者的血汗......
他已经迷失在这一个巨大的城市商圈里,成为了一个不再存在的过去......
或许有人说,你身边不是有了租的房子,有了出门招手即来的车子,隔壁的房间还睡着一个随手可以摸到的马子。你还敢说没有?
的确,你或许说得没错,林慧敏有细细的小蛮腰,硕大的一对奶奶,还有浑圆饱满的PP,但是,她和我是这么多年的同事,是无话不说的闺蜜,是我的哥们,也可以说是我们一起能打架的兄弟,但是我,不能下得去这手......
很多种人,很多种的关系,都比不了这一种。
如果你只是想到男女关系,只会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