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京都的时候,司夏早已醒来,看着身边的何云书,一时有些惊讶,问着,“你是谁?我怎么会和你在这马车里?”声音中的疑惑是真切的,何云书看了看司夏,倒是没有想到司夏会忘得那般彻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在司夏平时有些呆,只要不是正事的时候,一般都没有王妃的那股气势,何云书斟酌了片刻说着,”你是我的徒弟,还记得吗?我教你学习医术的。“何云书的声音带着童稚,肉嘟嘟的脸带着几许认真。
司夏看着眼前这个十岁小孩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她隐约可以感觉到何云书没有说谎,但是她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十岁孩子能够教她医术,只得暗自蹙眉,冷着声音说着,“我不记得了。”
何云书心里着急,却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开口问着,“你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声音带着些许急迫,司夏听着这声音,心底还是觉得有些熟悉,她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小孩子,心里想着,这小孩子倒是没有恶意,这般想着,司夏听着何云书的话,努力回想着,结果发现大脑一片空白,她这时才有些许惊慌,看着何云书,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淡淡地摇了摇头,“我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何云书眉头紧皱,“司夏,司夏,你记得这个名字吗?这是你的名字。”何云书问着,按照道理而言,他下的药只会让她忘记那个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人,她怎么什么都忘记了?何云书看了看司夏,司夏脸上的茫然真真切切,何云书只得暗自疑惑,手里的解药握紧了些许。
“我只记得,有人曾经温柔地唤我阿夏。”司夏说着,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由得微微扶额,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司夏努力回想着,结果发现自己只能记得这些,歉意地对着何云书笑了笑,为了宽慰何云书,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开口说道,“大约,我就是司夏吧。”声音带着些许试探,司夏看着面前的何云书,何云书只得默默地点了点头,眼里倒是闪过些许暗芒,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何云书看着司夏妖冶的脸庞,心里顿时有些挫败,只得闷闷地说着,“司夏,你要记住,在你心里你最看重的人是我。”声音带着几分坚决,何云书看着司夏的眼睛,眼睛里面满是纯净,司夏只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有这般纯净的眼眸的人,现在又陪在她身边的人,她自然觉得他在她心里是极其重要的,只是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哪里不停地呼唤着,“阿夏,阿夏……”带着缱绻,带着温柔。
木双笙终于下了马车,看着面前的凉王府,心里多了些许回家的柔情,这般想着,木双笙看了看司夏所坐的那个马车,慢慢走过去,“阿夏,阿夏,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