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看着手里的医书,心中却有些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这时才反应过来她的话有些歧义,该说清楚的,司夏这样想着,却有些犹豫,司夏想了许久,只盯着医书上面的画看得认真,眼睛却没有焦距,司夏终于放下了医书,吹灭了烛火,和衣而卧,算了,算了,就这般吧,司夏一贯喜欢逃避,只要不是过于严重的事情,逃避就好了。
司夏不知道这一次的逃避给他们二人埋下了一个祸端,若是知道日后,司夏这一次绝对不会就这般逃避了。
何云书看到司夏眼底的黑眼圈的时候,还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这是怎么了?是昨日的医书太过诱人了?”何云书说着,看了看自己身边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析木,顶着司夏责怪的目光,何云书只得干巴巴地开口,“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声音天真无辜,要是司夏不清楚何云书的性子,怕是都要相信了,司夏微微皱眉,把析木拉到怀里,拿出手绢为析木细细擦着,“何云书,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司夏的声音带着几分生气,看着析木脸上带着些许伤痕,司夏是真的动怒了。
何云书急忙说着,“这可不是我做的,是他自己受不了了,才弄上去的。”何云书说着,威胁的眼神扫着析木,析木被吓得一哆嗦,只得说着,“是我自己的事,不关云书哥哥的事。”
司夏只得暗自皱眉,这下彻底动怒,“何云书,你认不认错?你要是不认错,我就再也不见你了,也不必向你学些什么了。”司夏声音带着几分冷淡,司夏一直不甚在意何云书的动作,只是因为她一直把何云书只是小孩子,不必过多管教,毕竟还小,以后长大了就懂事了,但是现在看着析木和何云书,只觉得何云书的性子若是再不加以矫正,怕是以后会变得更加……司夏暗自蹙眉,那是她不愿意的,说起来,现在何云书在她身边,她也有管脚不力之责,何云书还想反驳些什么,但是一抬头,就看到了司夏眼底带着失望,带着难受,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何云书只得软了声调,低声说着,“我错了。”
何云书虽然这般说着,但是言语之间却没有半分诚意,只是为了让司夏开心而说的,司夏看着何云书,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他还愿意听她的,那便还只得教导,司夏这般想着,也软了声调,“析木这是怎么了?”司夏问着,虽说析木身上的伤痕多,但是大多数看得出来是自残留下的伤痕,也不重,只是应该会很痛,司夏看着何云书,这事何云书绝对知道是如何的。
何云书只得扁了扁嘴,不情不愿地说着,“你那日不是见过我身上的伤痕了吗?”何云书说着,童稚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难过,“那是一种毒药,我一直在想着如何解,一时心痒,便在他身上下了,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这般虚弱,不像是在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