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回到房间以后,气的浑身冒火,真后悔没赏迟骏两拳,敢说她说话不知道掂量轻重,做事不知道瞻前顾后。细细想来,他形容的这不是傻子吗?
在床上躺了会儿,又起来灌了两口凉茶。心里的火气稍稍平息了一些,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怎么睡都睡不着。
这个壳子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她确实不知道!听持命老仙说迟骏和壳子从小一起长大的,那感情应该不错。该不会是被迟骏看出了端倪,露馅了吧!
心里正烦躁着,突然“吱呀”一声轻响,刚才回来忘记插门,这深更半夜的竟然会有人进入她的房间?难道是迟骏?刚才自己闯他房间,他来报复她了?呃!这是他的常用伎俩,在皇宫就吃过一次亏。不过,他擅长走窗户?不太像他的行径。
刺客?该不会是上次那伙黑衣人吧?云舒屏住呼吸,眯着眼睛看,屋子里挺黑的,见来人鬼鬼祟祟的冲着床来了,云舒一脚踢去,随着桌椅移位声响,伴随着一声尖锐惨叫,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云舒心里一惊,赶紧摸索到斜歪的桌子,找到打火石,再摸索到蜡烛。烛光恍惚中,地上躺着个粉色身影,云舒仔细一看,竟是那个叫纯儿的少女,由于力道过大,被她一脚给踹晕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云舒赶紧开门,苏子言穿着白色寝衣,披着青色外衫,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急匆匆地进门,低头一看被眼前状况吓了一跳。无奈之下,云舒只能摸着脑袋尴尬的笑了笑。
直到第二天云舒才弄明白状况。原来纯儿是觉得春风夜凉,怕云舒睡觉踹被子,不过是过来帮云舒盖盖被子罢了。只可惜,被云舒一脚踢飞,估计三五天内,是下不来床了。
云舒觉得很郁闷,瞧了瞧被她踹的下不来床的纯儿,就更加郁闷了。走出纯儿的房间,在湖边溜达一圈,在花丛中溜达一圈,摘了两朵红色月季花拿在手里,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迟骏住的那道月门前。
本来要转身回去的,抬头竟看见迟骏站在月门里面,怔愣的眼神看着她。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迟骏只能无奈的摇头,跟在云舒身后,就好像离开皇宫时和云舒打架的不是他,昨晚上对云舒冷嘲热讽的也不是他?嘻嘻一笑,脸皮厚的如城墙:“几日不见,元容竟对花儿如此感兴趣,苏子言家满园春色,你住的可舒服吗?”
云舒根本不搭理他那个茬儿,把手里的花顺手扔在地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迟骏弯腰把花拾起来,大步流星的跟上。把花儿放在嘴边闻闻,边走边嬉皮笑脸的说:“元容,其实你真是投错了胎,你怎么就没投成个女胎呢!若是那样再完美不过了。”
云舒突然停下脚步,心虚的撇了迟骏一眼。顿时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可又觉得不大可能,他又不是神仙,壳子还是那个壳子,他怎么知道她是个女的?
想罢,眉眼一挑,气呼呼的来了句:“我看投错胎的人是你,你若是个女的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