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要造反,怎么可能?”苏木心中大惊,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据真实厉害和在这片时空同钱宁的接触来看,这家伙也就是一个小人。向正德皇帝献媚讨好,那是驾轻就熟。这人胸口中的格局极小,也就满足于仗着皇帝的势头在别人面前作威作福。
要说他有更高的政治追求,那却是没有的。
更别说造反了。
而且,就苏木看来,造反这种事情,尤其是对一个普通官员来说,在明朝的政治大环境中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先,你得军政两方大权在手,可以轻易调动京城乃至全天下的军队,且得到全天下官僚系统的拥戴和认可。
钱宁小人一个,别说做皇帝,以他的威望,能够在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上干多少前都还两说。
不过,听外面的声音,似乎来了好多卫兵,钱宁大半夜调兵入豹房,究竟想干什么?
按照苏木原先的想法,自然是要立即冲出去,忠心护主。
可想了想,外面情况不明白,钱宁估计也不知道我苏木正好藏在书房里面,何不先躲在这里,看个究竟再说?
想到这里,苏木也不放出任何声音,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口。
书房门口正好放着一面大屏风,将内外隔绝。
苏木站在屏风后面,从缝隙中偷偷看去出,就看到钱宁身着一身戎装,跪在正德皇帝面前。
而皇帝则昂然而立,他身边还有一人,正是冲虚道人。
冲虚道人一脸的平静,好象外面的事情同他没有任何关系,全然一副出世神仙模样。
听到正德皇帝的呵斥,钱宁“哇”一声大哭起来:“万岁爷,万岁爷啊,你可是儿子的亲爹啊。儿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做不出这种忤逆不孝的事来。”
钱宁是正德皇帝的义子,平日里在外都以皇庶子自居。
“哼,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看到外面影影绰绰的武士,正德皇帝全然不惧。能够带并沙场厮杀,并亲手格杀一个鞑靼人的他,什么险恶的情形没遇到过:“那么,朕且问你,带这么多兵进豹房,你,究竟想干什么?”
一字一句,如同霹雳雷霆。
每说一个字,钱宁的身子就颤上一颤。
“万岁爷啊,有人要杀儿子,儿子逼不得已,这才带上护卫,不是想谋反啊!”钱宁用力地在地上磕着头,大声地号哭起来。
这情形到叫藏在书房中的苏木心头疑惑:有人有杀钱宁,谁呀,这个钱宁虽说手握重权,可做人做事都异常失败,说句难听的话,对于朝中的任何一方力量来说,这人连杀的价值都没有。
正德倒有些摸不着头脑,皱了一下眉头:“钱宁你不要哭了,你已经是锦衣卫指挥使,国之重臣。没有朕的旨意,谁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