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客套话就不说了,那今日夜里,那就让咱们黄巾贼和锦帆贼来个不醉不归。”
酒菜上齐以后,孙仲甘宁分宾主坐定。孙仲给甘宁斟满了一爵酒道:“方才兴霸问我有没有取天下之计。说句实话,没有。但是,依我之见,天下的局势其实已经很明朗了,刘汉不可复兴,要么天下群雄割据,要么黄天当立。”
甘宁呷了一口酒,想了想道:“恕吾直言,皇甫嵩朱儁皆为能征惯战之辈,当初贵军在宛城之时,号称二十万,可是却被朱儁区区四万人马杀败,如若要是一旦贵军覆灭,就算天下群雄割据,孙将军又能奈何?”
孙仲慨然道:“只要他们这些州牧刺史割据,我就有办法再造乾坤!”
“愿闻其详。”
好在前世“毒狼”在少年读书时读过《毛选》,看来今天还真用得上,于是道:“只要群雄割据,官府的人马就不可能全力对付我一个小小的孙仲吧。他们在争权夺利抢地盘的时候,那我孙仲也别闲着,天下的地盘,天下人都有份嘛。”
“那要是他们结成同盟,对付你孙仲呢?”
“那我就用十六个字对付他们。”
“十六个字?那十六个字?”
孙仲微微一笑,一字一字缓缓的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甘宁听了这十六个字,手持酒爵,缓缓品味:“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当甘宁还在品味时,孙仲又道:“兴霸,比如这一回,我料定,要不了多久,刘表就会发大军来打穰城。”
“那你会如何用兵?”
“敌进我退。”
“退?往何处退?”
“转兵北上,再攻宛城!”
“再攻宛城?”
“让穰城是刘表的地盘,他必定会拼死夺回。而宛城是朱儁攻下的,如果我军退到宛城,他刘表会追击我军到宛城吗?”孙仲微微一笑:“我想他不会,刘表是个座谈客看门狗,他恐怕只想先保住自己的荆州,不让惹麻烦吧。但是一旦朱儁得知我孙仲是从穰城发兵攻破的宛城,会作何感想?朝廷一旦得知刚刚规复的宛城又被黄巾贼给抢掠了,又会做何感想?”
孙仲看着甘宁一面懵逼的表情笑道:“朝廷会怪罪朱儁,朱儁一定已经给朝廷报功了,那这朱儁算不算是虚报战功呢?一旦朱儁被朝廷降罪,朱儁就会觉得这是刘表在给他下绊子,是刘表故意将我孙仲这股贼寇赶到宛城去。”
甘宁听了孙仲的话真有醍醐灌顶之感,但是他还有疑问:“要是朱儁回军再来攻打宛城呢?”
“朱儁肯定会来再攻宛城,可是这段时日他是回不来了。据我麾下的兄弟探得,朱儁的人马已经开到了汝南境内,正在与我汝南黄巾军厮杀,一时半伙,朱儁分不开这个身。就算他朱儁有能耐有本事,又击败了汝南黄巾军,也得休整些时日再来宛城吧。到那时,我孙仲已经兵强马壮,就该与他算一算这宛城的旧账了。”
甘宁万万没有想到,黄金贼寇之中竟然还有这般人物。他沉思良久,没有说话。
孙仲瞧得出,甘宁正在纠结。
忽然,甘宁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单腿跪在孙仲面前道:“甘某愿为孙将军执鞭坠镫!”
孙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赶忙一把扶起甘宁道:“甘将军,你可得想好啊,你这可是从贼哦!”
甘宁拱手道:“甘某愿追随孙将军纵横天下,至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