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漠风!老子求你了好不好?跟我回去,回到宿舍行不行?!”排长胡进喜抓狂的吼着。
可惜郝漠风根本就无动于衷,他本来对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睛在看到飘落下来的雪花之后,竟然重新变得有神。
牙齿咬住的刀片至始至终保持露出的锋芒,没有人可以强迫让他回去,谁敢强迫,他就敢癫狂的把刀片吞进去!
胡进喜转身向宿舍楼冲去,带着一身的雪花狠狠推开教导员与大队长的房门,冲里面吼道:“你们还给我睡!那个新兵就快冻死了!我没有办法,难道你们没有办法?你们没有办法,难道团里没有办法?爱站就让他站?这是我听到最荒谬的一句话,最不负责任的一句……”
大队长与教导员的宿舍里空空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压根就没有拆开。他们没有睡觉,也没有在自己的宿舍。
“胡排长,你以为我想吗?这是上级的意思啊……”教导员出现在胡进喜身后,一脸无奈道:“我还是第一次接到如此奇怪的命令,不信你问大队长。”
胡进喜愣住了,转头看看大队长,看到对方重重点头。
“扯犊子!”胡进喜怒吼道:“这TM是谁的命令?老子不管,那是老子的兵,那是……老子陪我的兵一起站去!狗犊子的命令,大不了死他娘的一对!”
胡进喜冲出宿舍楼,一把扯掉身上的大衣,穿着冬常服站在郝漠风的对面,双手死死贴在裤缝线上笔挺的站着军姿。
命令?谁TM下达的命令?老子的兵都快冻死了,你们的命令竟然爱站就站?好,爱站就站是吧?我陪我的兵站,我也爱站!我不仅爱站,我还喜欢光着膀子站!
众目睽睽之下,胡进喜把身上的常服脱掉,把里面的棉衣脱掉,又把保暖内衣脱掉,就那样光着膀子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任由雪花飘落到他的肌肉之上融化,散着腾腾的热气。
“郝漠风!你牛X!我胡进喜带了这么多年的兵,第一次服了!态度最重要,没错,我今个也跟你来一个态度。你比我多站了一晚上,我就光着膀子补回来!”胡进喜瞪着眼睛吼道:“我胡进喜的兵不怂,我这个当排长的就不能怂!”
胡进喜也犯二了,他的兵够牛,他的兵够狠,那他也不能怂了。
“三班!”宿舍里,三班长突然对着全班战士吼道:“郝漠风没有怂,排长没有怂,我们能怂吗?”
“不能!”
宿舍里出青春热血的吼声。
“走,陪郝漠风站军姿去,陪排长站军姿去!”
“二班,你们怂没怂?走,陪郝漠风站军姿去!陪排长乘凉去!”
宿舍二楼。
“二排!看到训练场郝漠风那个疯子了吗?看到光着膀子的一排长了吗?牛不牛?服不服?服不服?!全体集合,下去陪疯子站军姿,沾沾疯气!”
……
整个教导大队的所有人都涌出来,喊着嘹亮的番号跑到训练场中央,昂挺胸迎着鹅毛般的雪花陪着郝漠风站着军姿。他们不冷,一点都不冷!
也许这就是只有钢铁熔炉的军营才会出现的热血,让青春飞扬在国旗之上,让热血沸腾在雪域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