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知,小女何时冲撞了殿下,但殿下念着小女年幼,请饶了小女不敬之罪。”
君青冥嘴角依旧噙着那轻松随性的笑容,“想来这位大人便是这梁州长史,刘大人。”
许昌忙上前一步道:“回禀殿下,此人正是。”
君青冥饶有兴趣微微扬了扬下颚,“刘大人你养了位好女儿。本王在这梁州城只转悠了一日,便通过你家千金便知道了你的姓氏与官职。”
那刘大人擦了擦一脸惊恐的汗珠,“下……下……官……教女无方,……下官……”
玖月笑如玉磬:“刘大人,何必如此惶恐,殿下也只是夸你教女有方。”
“女候,谬赞,谬赞了。”那位梁州长史又擦了擦脸上的汗。
“梁王殿下。臣女有话要说。”一声清脆之音响彻整个画廊。
众人只见刚刚还萎靡不振的刘玉婷不知何时已跪直了身子,也不知何时,这刘玉婷居然已从女眷的区域挪到了主坐的正下方跪着。离着君青冥与玖月大约也就是不足十步。
君青冥依旧那副嘴角含笑如沐春风的模样,笑看着刘玉婷,“怎么?刘小姐有话要对本王说?”
玖月莹白如玉的小手撑着下巴,笑看着这刘玉婷。她好期待,这女子下面要说什么。
“这天下人皆知,殿下文能理国家大事,武能抵抗蛮夷。殿下龙凤之姿,臣女仰慕,又有何错。那日在书局,殿下对臣女笑看,那也并非臣女之错。臣女也不知宣奕女候,为何咄咄逼人。殿下言语,女候为何附言。也不知道女子该遵德行,女候又知几何?殿下身份如此尊贵,臣女却不知,宣奕本是天朝粗鄙女医,只是获了番邦之封,就能堂而皇之与殿下同席,殿下难道就如此纵容身边侍妾对我天朝官员不恭不敬。”
“大胆!放肆!”冬青的脸都气绿了。跟着后面站着的阿三阿四,三人同时拔出了佩刀。
玖月依旧听着刘玉婷的话,感觉像是在说别人,脸上的笑容不改,依旧萌眸善睐,唇角飞扬。只是这笑意,越的有些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