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庄十三在夜色中渐渐消失的背影,皇甫灵瑶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忽然嘴角轻轻上扬:“十万兵马么?”
“庄十三,你究竟……有何目的……”
回到寝室后,皇甫灵瑶睡意全无,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儿,现脑海中全是此前庄十三的一番话,竟让自己思绪不宁。
她忍不住坐起来抓狂,将一头柔顺的青丝抓得凌乱,随后现同寝室的两个闺蜜都睡的很熟,甚至还打起了香鼾,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宿舍。
“这事得找爹谈谈,如果庄十三说的是真的,那他一定能给皇甫家带来很多好处。”
……
一大早,鸡都还没叫,影字号兵器铺就响起了一道声音:“诸位诸位,影字号兵器铺今天要关门大吉咯!”
接着王金山郁闷的声音响起:“敖胖子,就算是这样那也用不着喊出来吧,唯恐天下不知么?或者你是在锻炼嗓门?再说了,我们影字号兵器铺只是暂时关门而已。”
敖特慢回过身笑道:“其实在敖爷看来啊,干脆这段时间我们就改行开青楼得了,须知那个钱来的忒快啊!我想以我们兔老鸨的帅气定能吸引大波妹纸前来我们这里……”
“嗯,就改名叫影字号青楼吧,或者叫影楼……哈哈哈,我真是太他么有才了!”
王金山满脸鄙夷:“年纪轻轻就不学无术,搞什么不好居然想着去开青楼,真是造孽啊!而且成天满脑子都是这种邪恶思想,我看你将来长大了怎么办!”
这时任图影施施然的从炼器房走了出来,“要知道现在任国师正在举国扫青,大小青楼一律被打了封条,老板也是罚了很多黄金,这种情况下,还怎么开青楼?”
他打趣道:“我看你一身肥膘,倒也是一个大好的资源,干脆我们开个油馆得了,每天就从你身上挤油来卖,你意下如何?”
闻言敖特慢一个寒颤:“我靠,真他么恶心,敖爷的神膘一般的凡人能享用么?哼,你丫真是猥琐至极!”
听着两人斗嘴,其余人皆是哈哈大笑。
片刻后,任图影正色说道:“该收的东西大家都收起来吧,从今天开始大家都回国师塔协助五绝姐姐,然后……就等待时机。”
闻言王金山等人皆是神情一振,任图影说的这个时机,他们自然晓得乃是何意。
“慢慢,你先回去修炼,我去一趟肾人堂。”
“好叻!”
……
此时。
平顶原。
玄宏大营。
风云笑在帐中看着手中的纸条,目光时而沉重、时而平静,眉头拧了又松、松了又拧,就像是屁股上长了痔疮一样,坐立不安。
“风兄如晤,安矣,不久将取尔项上人头一观。同时也感谢你送来的美味……不得不说,彩尾鸽的肉乃人间美味。”一旁,呼延啸轻轻的念了出来,随后满脸愠怒:“人屠这是什么意思?!”
“不久就会取下我的项上人头,呵呵呵呵……”风云笑突然笑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一边沏茶一边感慨:“不愧是胡钦的亲传弟子、梦舞当代的国师,其狂傲自信当真是我生平仅见。”
呼延啸实在是搞不明白,人屠的回信就像是一个市侩流氓,任谁看了心里也会不爽,而若是自己的话早就拍案骂娘了,但是为何风云笑此刻却表现的很高兴的样子。
“敢问元帅,这到底是……何意?”
风云笑静静的说道:“其一,他的回信就是在告诉我他有必胜的把握和决心;其二,他吃了我的彩尾鸽也是在告诉我,我不管送去多少兵马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吃掉。”
“同时,我也从中看出了另外一点,那就是人屠是个不会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他笑了笑:“此前谁会想到他会留下我的彩尾鸽?一只信鸽而已,谁会要?但他偏偏就是拿去吃了,出其不意的就让我有了损失。”
“所以阿啸,这一点你应该向他学习。”
闻言呼延啸眉头一皱,由于性格使然,因此风云笑最后一句话令他心中颇为不爽,道:“属下虽有自知之明,却也不妄自菲薄,比起人屠,我自认不会差!所以敢问元帅我为何要向他学习?”
风云笑目光骤然一冷,凝视着前方:“许多人,败就败在你这一点上,你这并非就是有自知自明,而是自以为是、自负自大!你以为你熟读兵书就能打得了一手好仗?以为就能带好军队?”
他断然喝道:“所谓纸上谈兵,不外如是!”
“须知兵书再如何出神入化,先人们将其编写出来的意义也是在于让后人们去借鉴,而不是去按部就班的学习,因为上面的内容只是固定的教育模板,而现在你所经历的战场是活的、是多变的、是没法预料的!”
“时时刻刻,你都要根据实际情况、天时地利人和做出任何应对措施,倘若你按照兵书上的死内容去打仗、去模仿,那遇到人屠这种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你会死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