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湖中的绿水就像是亮晶管中的晶水一样,绿的彻底,将整个地底巨洞映照的绿光幽幽,如是地狱一般阴森。
“火犬母湖。”唐朝阳看着岸边那块约莫十丈高的巨碑,缓缓开口。
四个大字,就像是一道道飘动的幽灵组合而成,充满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呃……老大,那好像不是叫做‘火犬母湖’啊,而是叫做‘炼狱毒湖’。”这时,一旁的癞子巴满脸微笑的纠正道。
不过他话一说完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眼中金星直冒,一时间晕头转向,完全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挨打。
唐朝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啊你啊,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太监行不了床!那明明是叫做火犬母湖,可你丫偏偏要叫做炼狱毒湖,真是不晓得说你什么好!你小时候的教书先生是谁?你把他叫来,看老子不打得他满地找牙,居然教出了你这样一个蠢蛋!”
癞子巴抹掉脸上的唾沫星子,正要开口反驳“那明明就是炼狱毒湖”的时候却被大门牙捂住了嘴巴,然后大门牙嘿嘿笑道:“老大说的是,老大说的是,这就是火犬母湖,不是炼狱毒湖,癞子巴你回去得好好看看书才行啊,可不要让老大失望。”
唐朝阳哼了一声便不再搭理两人,仔细打量起前方,只见炼狱毒湖,呃…火犬母湖上边,一道道搭建在湖面上的走道四通八达、纵横交错,看上去杂乱无章,实则也是俨然有序。而每一条走道的尽头都通往两边山壁上一尊鲛人雕像的口中,然后雕像的头顶又有一个出口连接那些山壁上的悬梯,通往坐落在山壁上的阁楼。
看了一会儿,唐朝阳忍不住感慨:“我草,这还真他娘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啊。”一时间诗兴大,便走到石碑前用手指在上面刻了一诗。
片刻之后,他满意的看着石碑上面歪歪曲曲、大小不一、他人难辨的几行“字”,旋即拿出一件文士长衫换上,双手负在身后,颇有意境的朗诵道:“火犬母湖真好看,老子只想走十遍;山上到处是阁楼,阁楼里面必有酒,就算里面没有酒,老子也要往上走!说起酒来想喝酒,但哥喝的并非酒,哥哥喝的是寂寞!”
后面,大门牙和癞子巴果断鼓起了掌。
唐朝阳哈哈大笑,头在空中甩了好几圈才高难度的盘在他脑袋上,“这七言绝句堪称旷世之作啊,想必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噢——我竟连自己都忍不住迷恋上了自己。”
“他么的,我为何这么帅?我为何这么有文采?这真他么的是造孽啊!”
“快快快,你们两个快把这诗抄在我衣服后面,记得字要像我一样写出大师风范啊……”
后面,早已到来的王宗主等一干江湖人士皆是目瞪口呆、膛目结舌,完全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现心底深处竟是不愿意去破坏这份意境。
皆是搞不明白,唐朝阳穿着一身白衣站在石碑面前唧唧歪歪的是在为谁哭丧呢还是在为谁哭丧呢?
片刻后,王宗主才泠然道:“三个臭僵尸,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披麻戴孝,当真是好雅兴。”
闻言,唐朝阳缓缓回头,食指轻轻在香肠般厚的嘴唇上触了一下,然后又对着前方众人伸了出去,双眼迷离的道:“我似乎已经嗅到了鲜血的味道……噢——你们打扰了我的意境,那就准备受死吧。”
“哼,真是口出狂言!”一个劲装中年走了出来,满脸怒色:“尔等竟用五谷轮回之物混合碎石堵住通道入口,如此下作行为,想来也只有你们这种畜生不如的僵尸才做的出来。”
唐朝阳傲然道:“哪又如何?你们这群疯狗,有本事就过来咬唐爷啊。”
“我便成全你!”劲装中年一声怒喝,骤然间,大片黑影从他身上飞出,待唐朝阳反应过来的时候现身上已经布满了毒蛇。
“此乃凤冠五步蛇,被咬者五步之内必死无疑,呵呵,就算你们是僵尸体质不一样,但也是休想离开五步。而一旦毒性彻底作,便会烂体而亡!”
唐朝阳满脸震怒:“妈蛋!我草你全家!有本事就正面和唐爷打一场,放毒蛇暗算算什么好汉?!”
“对付你们僵尸用不着管那些。”劲装中年阴鸷的笑了起来:“况且我们炼毒门的手段就是如此,你不服也不行,所以就慢慢的享受吧。”
这时王宗主笑道:“现在这几个僵尸已经被困住,诸位皆可安心寻宝了!”当然他也心知肚明,虽然唐朝阳三人被凤冠五步蛇所困,但现在要是全部围上去杀他们的话那他们反扑起来就是拼命了,那样只会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而在场众人都可谓是老江湖,自然懂得以自身安危为中心去权衡利弊,所以每个人的想法几乎都和王宗主一样,与其现在冲上去拼命,不如就等他们毒性作而死。
之后,在唐朝阳三人的一片叫骂声中,众人越过石碑,踏上了火犬母湖上面的走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