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的笑意。

眼角一滴滴泪珠，滚烫的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在他掐住她脖间的手上。

冥幽冰冷的手，感到一股炽热，有一瞬间失神，看了她眼角处流光闪烁，一个踉跄。

眸子里划过一丝不忍，手下微松，放开了她。

在他记忆中，她从未落过泪，哪怕知道他放弃过她，杀她全族，她依然笑着面对。

但是，今天，她竟为了另一个男人哭了？！

在冥幽放开天命九的那一瞬间，她浑身气息微敛，死死盯着他:“聂判到底在何处？你把他怎么了？”

冥幽不知道她口中一直喊得聂判是谁，听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显然有些吃味儿。

哪怕是他不爱她，也决不允许她爱上别的男人。

冷厉又毫不在意挥了挥手，“他死了！”

“你……”天命九看着他那丝毫不在意神情，这就是曾经自己爱了几万年的男人？

这就是曾经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他，为何现在会对人的生死看得这般轻巧？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哪里做对不起他的事了？

还是说她自始至终都没看透过他，也不了解他。

“这里是酆都，是冥界，凡入吾冥界者，难道，不该死吗？”冥幽双臂张开，妖冶的眸子若有若无的看了看四周，不以为意的反问。

天命九听他这么说，眉毛微挑，多看了他几眼，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

该死，她怎么把他是酆都大帝身份给忘了？

总记得前世他是冥幽，却忘了后世他是酆都大帝。

也就是，掌管鬼界的主上。

天命九脑海里忽略的那些一下子都被她刻意想起，望向眼前冥幽，不，是酆都大帝。

微鞠躬，不卑不吭，性子冷淡：“吾乃蛊医族之后，见过酆都大帝。”

及时转换身份，她已不是屏翳之女，只是蛊医族后人，与冥界签订条约的蛊医族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