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天命九有些不知所措的摇摇头，培养一代妖王，这事儿她从未想过也不敢想。

她愿望很简单，找到奶奶遗体，跟爷爷父亲在一起，在他们见证下与聂判结婚，婚后便低调修炼，直到飞升那一刻。

想到飞升，天命九脑海一道光闪过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抬头紧紧盯着天盛启，声音异常清冷：“爷爷，您为什么之前不说，现在才告诉孙女这些？莫非……”爷爷知道那是妖后也或者说知道那产妇不一般，故意没说，还有之前他跟父亲的那个梦，又到底是真亦或者是假？

天命九欲言又止，哪怕话没说完，但是她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天盛启眉目淡淡，看着自己孙女望向自己的神情，什么内心话也没想，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孙女束手而立。眸子闪烁着一丝暖意一闪而过，让人无法捕捉，直到良久后他回过头，在望向自己孙女时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没错，爷爷从开始就知道那产妇非一般妖，纵然她吃了吾蛊医族的秘术蛊丹药‘敛气丹’，爷爷也能一眼发现她的不对，至于那幼妖……”说着一顿，天盛启眸子划过一丝戾气：“她不过是我孙女成神之前的垫脚石！为了吾蛊医族的未来，为了能世代相传女娲真谛，为了孙女能够永远活在世上成为一方诸神！她只能牺牲。”

她只能牺牲……她只能牺牲……

这句话听起来就好像爷爷说的那般十分平淡，却如重石一般狠狠的砸在天命九内心，脸上有些苦涩，本就不爱笑的她，浑身以及面容已经挂上一层拒人千里的冷雾，让人不敢接近，更看不清。

她神情凝重的看着天盛启，眉毛轻挑，嘴角微抿，清冷问：“爷爷，初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