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听了心里一颤，很是感激的起身，用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在面向眼前天命九，哭诉。

“难怪…很多人七窍流血而死。那劳什子的仙水，原来不过是骗我等的小把戏，难怪该死的人还是死。多亏了恩人，否则我儿命休已。”

“既然是小把戏，为何轻信？”

“我…不过是怕炎儿离开，哪怕是一丝希望都不想放弃。”如意有些哽咽，更有些惭愧。

“希望是好事，但是盲目的希望就变成了祸事。”天命九向来话不多，但是今天莫名说了很多。

“是，恩人说的在理，以后再也不会了。不，没有以后！”如意真诚认错，甚至看天命九的眼神都变成了崇拜、敬畏。

天命九点头，没在说话。

看来人在临死之前，哪怕是一根虚无的救命稻草也一样会去抓，哪怕抓住后换来的是坠入地狱。

那毒鼠怕是钻了人类心里脆弱的空子，是以；很多身体康健的人喝了那水，反而加快死亡。

不过，既然知道悔过了，那就不必揪着不放了。

老者忽然想到什么，立刻问；“恩人，那些无辜百姓都被欺骗了，您看这…不如发发善心去救救他们？”

天命九撇了他一眼，淡淡道；“盲目信服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有自己体会到被骗，才会更有信服力。”

她话里意思十分明显，即便她出去告诉他们，你们喝的水是毒药。但是一些真正得了鼠疫之人，觉得就是喝了那水变好了。

是以，她的话便会被认为妖言惑众，没有任何信服力，还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