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风沉着脸道:“现在粮仓里有多少粮食?”
“只有一千多两百多石!”方守地老实的回答。
李仙风的声音从牙缝里飘出来似的,“不够你就去凑。去借,本官不管用什么法子,明天日出之前一定要凑够那些粮食。否则若是耽误了驰援洛阳之事老夫一定以贻误军机之罪来弹劾你!”
“是!不过,为大人接风的酒宴……滚,本官不行再看到你!”一听到酒宴两个字,李仙风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就咆哮起来。
看到两位大人面色都已经变成了铁青,方守地不敢再废话,连滚太怕的跑了出去,他虽然自命清高,但也不敢在上官面前再废话了。否则那不叫愚蠢了,那是脑残。
看着匆匆而出方守地,李仙风余恨未消的恨恨骂道:“这个蠢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这一地父母的。”
吕维祺苦笑道:“好了,青阳你也别生气了。咱们还是议议如何应付城外那帮兵大爷吧,老夫算是看出来了,此子羽翼已成,不是咱们所能对付得了的!”
李仙风听后蓦然不语,叹道:“介儒公。下官此刻算是明白皇上的心情了,庞刚这个人就像是个掉进了灰炭里的烤红薯,拍不得吹不掉,让人虽然恨得牙痒痒但又是很无奈。”
就在李仙风二人齐声叹气的时候,北京紫禁城里的文华殿外,两鬓和胡须依然乌黑,双眼炯炯有光的杨嗣昌来到了文华门内西值房前,习惯地把衣帽整了一下,快步上前对值班的太监曹化淳拱一拱手,小声问:“曹公公,皇上今日心情如何?”
曹化淳看了看李仙风轻声:“皇上今儿心情不好,你可要小心着点。”
杨嗣昌点点头,同曹化淳一拱手,随着一名小太监往里走去。
当一个宫女揭起黄缎门帘以后,杨嗣昌弯了腰,脚步更轻,恭恭敬敬地走迸了文华后殿。另一个宫女揭起来暖阁的黄缎门帘。他的腰弯得更低,快步进内,说了声:“臣杨嗣昌见驾!”随即跪下去给皇上叩头。虽然崇祯对他还是比较信任,也处处眷顾他,虽然朝廷里依然有许多朝臣在弹劾他,也都受到崇祯的申斥和治罪,但是他每次被崇祯召见时心里依然免不了惴惴不安。他深知道崇祯是一个性格多疑、刚愎自用、脾气暴躁的人,很难侍候,真是像俗话说的“伴君如伴虎”。今天被皇上宠信,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忽然变卦,被他治罪。
近来随着大明战局愈不利,他已经向皇上神情辞去了兵部尚书一职,举荐洪承畴来代替,以便减轻他的责任,专心在内阁办事。行过常朝礼,他没敢抬起头来,望着皇上脚前的方砖地,等候皇上说话。
“爱卿平身吧。”崇祯说,声音很低,仿佛有什么心事似的。
杨嗣昌又叩了一个头,站了起来,垂着双手,等候皇上继续说话。崇祯轻轻地咳了一声,问:“杨爱卿,朕要你查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杨嗣昌恭敬的说道:“皇上,臣已经查清楚了,现特来向皇上禀明!”(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