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虎是军中猛将,身手堪比一流高手,且其久在战阵杀戮,满身的杀气远远过江湖游侠,若再借酒水激起全身血气的话,甚至能达到一流的程度。`
不过,无论他怎么折腾,和正经的宗师的苏恪相比,仍旧差了几条街的距离。
“酒来!”
罗老虎是喝酒打战的猛将,他喝酒不误事,所以霍大将军并不禁止他喝酒,甚至还特许赏了他一批好酒。
他吼声一落,就有个军士端着酒坛奔过来。
罗将军接过酒坛,一手拍飞坛口的泥封,喝之前,他从马背上跳下来,看了一身麻衣的苏恪一眼,笑道:“我罗某人也不欺你,下马和你战!”
苏恪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见此,他便抛去手中的铁剑,又从一旁的运粮车上抽出一根喂马的干草茎,笑道:“既如此,我也不欺你,就用这草茎对你罢。”
草茎仅比丝稍粗而已,轻飘飘毫无力道,这和空手有什么区别?
空手对铁枪,这是何等的狂妄!
罗老虎眼睛瞪得溜圆,也不喝酒了,就瞪着一双虎目看着苏恪,目光就像是看一个疯子!
“姓苏的,你如此辱我,小心我一枪戳死你!”
“比斗有失手,若是被戳死,也只怪苏某人技艺不精。”苏恪垂目低眉,声音不高,但他的嗓音圆润,穿透力极强,周围数十米范围内的人都能听的明明白白的。
周围的兵士,只要手头没事的,都围过来观看。就是有事的,也干的心不在焉,时不时往这边瞄上一眼。
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个身穿麻衣的年轻人,到底如何凭着手里的一根草茎,打败他们的罗将军。
苏恪这么一搞,罗老虎就下不来台了,大家都看着呢,他是霍家军三大虎将,要被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宗师给吓倒,那他的面子就丢光丢尽,直接可以卸甲归田了。
‘砰!’他转了转眼睛,一把将手里的铁枪插在地上,在手里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后生,你也别拿一根草茎逼我,我不用枪就是了,咱们肉搏!”
他却以为苏恪忌惮他的枪法,所以用此激将法,好让他弃枪不用。`
围观的军士也都自以为明白,看向苏恪的目光满是恍然,其中有一些还有不屑。
军中之人多直爽,喜欢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既然怕,那就直说,耍什么心机呢?
唯一一个清醒认识局势的,大概只有都尉郭涛了,他亲眼见过苏恪单手接铁锤的场面,对苏恪手段有清晰的认识,此时忍不住喊了一句:“宗师,小心”
罗老虎呸了一口:“小心又有何用?战场交锋,凭的就是真本事!”
郭涛忌惮罗老虎威严,弱弱地说出后面几个字:“莫要伤人。”
他却是怕苏恪将罗老虎打伤了,这后面几个字很轻,但罗老虎听见了,他不是傻子,微微一怔,再看郭涛身后的军士,却都和郭涛类似的表情,顿时就感觉不太对劲。
‘莫非此人的武功真的通了天?’罗老虎有些犹豫了。
这一边,苏恪又微微摇了摇头,又将手里的草茎丢在一边,然后将自己一只手背在身后:“既然你要肉搏,我便让你一只手罢。”
“”
“”
全场无声了,这下没人误解了。
这个姓苏的是真的打算谦让,而不是什么破激将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自信还是狂妄,反正这行径看着让人异常的不爽!
“将军,此人如此狂傲,真是不当人子!”
“将军,让他知道您的厉害!”
“将军”
军士们对罗老虎的武力十分自信,在战场上,罗老虎一直是冲锋陷阵的猛将,一个又一个的强大对手,都死在了他们罗将军的枪下。`
此时仗着法不责众,许多人就躲在人群中怂恿罗老虎上去开打。
这一下,罗老虎算是尝到骑虎难下的滋味了,他又不是傻子,对方如此的自信,那十有是有真本事的。
郭涛说这人是宗师,能外罡气,这小子武功也有二流水准,应当不会看错。罡气他也能出来,虽然只是一丝,但也是罡气,但现在看来,他估计是碰到真正的宗师了。
头脑一冷静,罗老虎就细细观察对手。
这人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脸上肌肤如玉,眼眸清澈如孩童,却又让人产生幽深之感,其印堂、眉梢、眼棱白亮,似有光,这是阳气充足之相,其唇也饱满、色泽红润,这却是阴气厚重之相,就看这面相,就知道这人身体阳壮阴厚,都达到了一种罕见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