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便是晕车的原因吗?不是因为颠簸,也不是因为体弱,而是因为衣服上的熏香,只怕其中的成分是会加剧眩晕的。
臻璇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不应该用表情来面对这样的事,她扭头看向臻琳,道也是我疏忽了,我昨日看到桃绫在熏衣服,我原来用得少,也晓得们常用,桃绫特地准备的,我就没多想。”
桃绫本来一头雾水,听到这里一下子反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几乎哭出来,是奴婢的,奴婢没想到……”
“你先起来。”臻璇拉桃绫,安慰道,“晓得你是无心的,我不会疑心你。只是记着,下回那边送来的,千万留心些。”
桃绫含着泪,应下了。
臻琳微微偏过头,努力扬起唇角我也说不清她为何选择了你,也许是因为你们同住方便吧。之前说的那些事,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一样,却是假不了的,你多当心。”
送走了臻琳,臻璇坐在凳子上出神,桃绫不敢出声,见火光暗了,挑了几次灯芯,除此之外,只在一旁候着。
过了许久,臻璇才冷不丁蹦出来一句桃绫,我待她不好吗不跳字。
桃绫看着臻璇,喉头有些哽咽,从春天那场惊吓重病过后,她感觉得出来臻璇变了很多,从前怯生生的七不见了,变得爱笑,也有韧劲了,和家中主子们讲话也很有条理,只是心依旧很好,对待那位重回甬州的九也很好。
其实做的心好些并没有关系,就在这个一等丫鬟不够精明,分不清好坏,这一回害得受了罪。
这么想着,桃绫很是难过,有些人并不是咱们对她好了,她就能对咱们好。”
桃绫说的道理臻璇很清楚,可心里总有道坎横在那里。
“我好与不好,与她不会有关系啊,我又不和她抢。”这是臻璇不解的地方,她和臻珧的利益并没有冲突,做那些小动作让她晕次车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个问题,桃绫也说不上来,好在臻璇不再纠缠,让她去端了水来,梳洗休息。
即便是脱衣上床,臻璇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只好披了件衣服下床来,桃绫听见声响,点了灯进来看。
“我去四那里。”臻璇不让桃绫跟着,可走到臻琳屋子外头时,抬起了手却敲不下去门。这个时候,臻琳的心情不会比她轻松多少,何必再去与她添烦恼。
想到这里,臻璇只好转身,又不愿意回房,便提着灯笼往外走。
桃绫放心不下臻璇,蹑手蹑脚远远跟着。
晚上虽然下过雨,此时倒是晴了,云层不厚,月光露了一个角,黑夜里记路不容易,臻璇只好放慢了脚步,行得极慢。
穿过一处花园,拐弯月亮门,那边亭中隐隐有一个人坐着。
臻璇看不清那人,正要转身离开,对方依旧留意到了她。
“每次都是悄悄要走?”
听着声音,臻璇才反应,那是颜慕安。
臻璇走了,行了一礼世子在这里?”
“睡不着,出来坐坐。”颜慕安答得很随意,指了指一旁的位子,道,“若不着急,便一起坐会吧。”
虽说是沾亲带故的表兄妹,可到底是如此深夜,若是在平时,臻璇定是要走的,可今日她心绪复杂,便是了只怕这郁结都消散不了,便拾级而上,入了亭子。
颜慕安接过臻璇手中的灯笼,将它插在一旁,才又坐下有心事?”
臻璇张了张嘴,话却梗在了嗓子里。
这些事,说出来给人听也许会舒坦很多,只是,这到底是她们之间的事,随随便便说与旁人并不妥当。
今天慕恩会生臻珧的气不就是因为这个吗?那她又何必做这些落人口实的事呢?
思及此处,臻璇缓缓开口是有心事,所以出来走一走。”话到这里,再不往下。
颜慕安的目光一直落在很远很远的黑暗之中,他没有追问,只是应了一声。
两人都没有,除了风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寂静,臻璇慢慢放松下来,而没有感觉到一丝不安与尴尬。
也不坐了多久,颜慕安抬手从亭子外头的树上摘下一片树叶,轻轻摩擦几下,贴到了唇边。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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