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尘再次恢复意识时感觉身上扎得慌,当他睁开眼时,一股强烈的太阳光线射在脸上,他感觉自己睁不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何尘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斜坡的灌木丛上。
他用右手稍微挡着阳光,翻身站起,脑袋有些胀疼,但这种太阳温暖的感觉让何尘感到非常的奇妙,这是一种死而复生的怪异感觉。
但一切就像是一个梦,剧情还TM很狗血。
“梦游了,卧槽?”
不对,何尘摊开手掌,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银色的小玩意儿,这是?
箫,与其说是箫,更像是口哨,上面雕刻着很奇怪的图案,还有一个抽象的骷髅头。
何尘舔了舔嘴唇,把男人给的箫放往嘴里放,鼓腮一吹,完全没声?接着何尘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没声。
何尘把玩着这小玩意儿,这才打量了周围一番,这里是自己上97了路公交车的站牌后面,脑海里隐隐约约记得自己被送了回来,然后就……
“操他大爷的,特么就把老子送到这里,呸!”
何尘狠狠的淬了口唾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四处张望一番这才转身离开。
那个男人是谁?度灵契约又是什么鬼?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强迫着…自愿当了个什么签约度鬼鬼者,对了,何尘这才想起,签约后不知道有工资没。
然而何尘不知道的是,从按下手印那一刻起,自己的生活即将发生翻天覆地,不可描述的变化,但这个签约度鬼者,又是什么呢?
这一切都像是个梦,何尘恍惚着很难接受,但生活就是被强奸,除了享受,别无选择。
何尘肚子很饿,嘴唇也有些干,掏遍全身还好身上有十几块钱,一碗炒饭是够了。
日头正盛,但这条路依旧看不到一个人,何尘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踢踏~~~踢踏~~~
啊可爱的蓝精灵!啊可爱的蓝精灵~~~~~
手机铃声突的响起,何尘一个战栗,双手习惯性的抖了抖,最近这种惊吓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内心没有太大的波动,甚至有点儿想撒尿。
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来电显示是涂崽子。
“尘哥,你牛逼啊!大半夜的一个人都敢出去,老实说是不是去发廊了?”
“我去你妈个波!”
涂崽子的意思是,自己又被抓住了一次,辅导员正在等着自己…
“真特么倒霉,干你祖宗!”
当然,这个祖宗自然就是樊娇娇的上下十七八代,没有她,自己的小资生活依旧是那么美滋滋。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何尘慢悠悠的走进了一家苍蝇馆子,这种地方的东西,此起什么五星级大酒店可好吃了了不少,尽管自己没去过酒店。
何尘一屁股还没坐热,刚喝了口水,一个布包就被扔在了桌上,何尘纳闷儿,刚想转身,一个人就绕到何尘跟前坐了下来。
“小友,猿粪!猿粪!”
原来是花裤衩老头,只不过今天装扮有些变化,绿色沙滩裤配凉鞋,套了双腿袜,简直辣眼睛。
老头上身是一件道袍,应该是很久没洗过了,老头咧着嘴笑,一张老脸看上去就不正经,有种老顽童的意思,简称老不死的。
“咦?”
突然,老头眉头深锁,目光在何尘身上来回扫视,随即抠了抠后脑勺。
“不对!那毒鬼灵可被那毒鬼灵给吃了?”
见老头有些急不可耐,何尘一脸的吃惊,赶紧摇头:“被人吃了一半,不过那鬼被收了。”
“嗯。。。。就你?”
老头脸上尽是不屑,微微摇头,语气轻佻,说不可能。
何尘回瞅了一眼老头,低头思索,这老头应该是看出了什么,竟然知道女鬼樊娇娇不是自己收服的。
“那你觉得呢?”,何尘反问,来了兴致。
老头挠了挠大腿根儿,转身吼道:“一只烧鸡,一两花雕。”
然后老头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坐直了身子,轻轻咳嗽两声:“这个嘛?佛曰,不可说。”
“你特么不是道士吗?”
……
“这个嘛,文化杂交…杂交。”
何尘切了一声,突然想起了男人说他自己是度灵师,他刚想开口,却又收了回来,嘀咕片刻问:“你知道什么是度鬼吗?”
何尘并没有选择直接说出签约度鬼者,也没说什么度灵师,这万一说出来要是遭个天谴雷劫啥的,根据常识,后果不是穿越就是劈死。
“度鬼?不就是超度亡魂去地府吗?咋了?”
何尘有些无语,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扭扭脖子不知道怎么问,不过他还是旁敲侧击:“我说的是一种职业,就是那种签约的那种!”
闻言,老头脸色沉了下去,何尘内心隐隐有些激动,老头鬼鬼祟祟,非常谨慎的探过头嘘声问:“小友,这种事还可以签约?犯法不?工商局查不?路子这么野?”
“滚!”
真特么费劲儿,何尘翻了个白眼儿,差点没回过气儿。干脆就不问了,死老头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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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的菜上来了,香气扑鼻,何尘脑瓜子翁的一下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点吃的呢。
“这……这……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