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展厅的门,方逸就有点儿大失所望,不是因为展馆里面吵吵,相反的一片安静。而是因为一眼望去,所有的参展名画都放在玻璃之后,就像是你去展馆看着稀有文物一样,弄个大玻璃把画全都罩了起来。
在两三副画前面站了一会儿,方逸就有点儿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老师说不了来了,所有的参展的画不光是放在了玻璃柜中,而且玻璃前面还有着一米的栏子,让人根本走不到近前去仔细看这些名画。
“操!”方逸不由的小声骂了一句,这句话一出口,立刻看到旁边的有几个人看向了自己,连忙对着几人做了个不好意思的手势。
就这种情况别说是你想仔细的看局部笔触了,罩在玻璃里面,连色彩方逸看着都有点儿不保险。到是穆瑾看的津津有味的,时不时的在方逸的耳边说着画的真像,比照片上的效果还好呢。
现在方逸心中的那个失望就别提了,看着这些近在咫尺的名作却不能够尽情的欣赏,那份纠结与闹心在心窝里翻腾就不说了。
“咦!”方逸站在一幅圣母像之前,心里不由的出了一声惊叹。不是因为这画画的太好,而是因为标签上写的作者和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对不上!画旁的标签写着丁托列托的圣母像,不过在方逸的脑子里,这幅画的想似度只有百分之九十九!
方逸摇了摇脑袋,皱着眉头仔细的看着这幅画,脑子里的东要显示丝毫没变,仍然是百分之九十九,而且一串字迹显示:仿丁托列托!
这个情况不由的让方逸在这幅画前面停了下来仔细的看了起来,这可是意大利几大博物馆的联展,出现仿画的事情让方逸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不自觉的把双臂抱了起来,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画仔细的看了起来,怀疑脑子里的玩意儿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还伸着巴掌下意识的拍了两下。
“你怎么了?头疼?”穆瑾凑到了方逸的耳边轻声的问道。方逸的这个动作不由的让穆瑾有点儿小担心起来。
听了穆瑾在耳边的细语,方逸这才回过神来,对着穆瑾笑了笑摇了摇头。放下了双臂把穆瑾的手攥在手心继续向着下一副画走去。
当方逸看到达?芬奇的骑士安静的挂在玻璃里,心中的那份纠结又升了起来。站在画前十来分钟,这才叹了一口气继续往下一幅画走去。
整个就是走过一幅画,叹上一口气。当轮到提香大作的时候,方逸心里的这份纠结直接升到了顶点。想想看,提香、拉斐尔、米开朗基罗,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他们的作品就摆放在你的眼前,但是却看的那么不爽利!。
方逸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凑到近前的欲望。观摩审视那细腻随意的笔触,超越照片般全美的人体肌肤。可是方逸站在差不多一米半之外,而且中间还隔了一道万恶的厚玻璃。而玻璃之内,只有几盏冰冷的冷光灯照在油画上。
两百多幅的油画不是一个上午就能看的完的,几个小时下来,方逸看了连四十幅都不到。虽然心里万分不爽,也只能在内心里安慰自己:总比没的看好吧!
中午的时候,几个人在外面随便找了个馆子坐了下来吃午饭。
“怎么了,从早上进了馆里就看你时不时的皱着眉头?”穆瑾望着一言不的方逸问道:“是看的不开心?”。
这个时候方逸到是没想起来开不开心的问题,而是想着那幅丁托列托的仿画,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仿真度,为什么仿的那人没有名字,没有名字按着自己现在理解的那就是这人不出名!仿的水准却非常的高应该和自己仿老师的画在伯仲之间,难道那个人的脑子里也有自己这个玩意?要仿的这么好,仿画人的水准那必顺相当高而且对于丁托列托有着足够深刻认识才行。
“没有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方逸笑了笑。
方逸才没有这么傻,直接说早上我看到一幅丁托列托的仿画,那里面挂着的是假的,并非大师真迹!这一说出来不说是别人,怕陶勇几个都有点儿怀疑方逸神精有毛病:你又没见过老丁的几幅真迹,你怎么判定这幅画就是假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真真假假的和自己有一毛钱的关系,那画是意大利人的又不是自己的!
穆瑾看着方逸笑了起来说道:“就是里面有点儿暗了,而且上面都呆着大风扇!干什么把窗子都用布封了起来!一进去感觉怪怪的!”。
摆脱的脑子里的想法,方逸对着穆瑾解释说道:“油画比较怕紫外线,所有的天光都要遮住,室内的日光灯也不能一直开着,玻璃里的小灯全是冷光灯。上面挂的大风扇可能是为了保证室内的空气流通。这些措施都是怕伤了油画!话说回来,这些东西要是坏了,也没法把大师们从地上拉起来让他们重画,就是修补那也麻烦!”。
“这又是栏子又是玻璃的看着太闹心了”魏进也和方逸出了同样的感叹:“少了一样效果都能更好一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