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不知道怎么回答,抿着唇瓣不说话,脑子呼噜噜的转着,能找个什么地方忽悠过去,可是她对京都不熟啊,连胡诌都做不到,对面的叶连暮面色差了下去,他以为锦云是故意不答话,怕他因为鸡蛋的事报复,他一言九鼎,说话算话的!
叶容也看着锦云不说话,他还是觉得她跟右相多少有些关联。
赵琤跟叶连暮想的一样。
锦云嘴角一勾,“有缘自会相见,告辞。”
告辞完,锦云就出去了,青竹和谷竹两个就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转悠着,见锦云出来,忙问,“少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锦云摇头,然后往楼梯口走,赶紧办正事去。
屋子里,三人还在疑惑,尤其是赵琤,盯着叶连暮半天,“你真抢了人家心爱的姑娘?”
叶连暮一个大横眼扫过去,“我怎么知道!还有你是怎么回事,相府果真守备森严到那地步了?”
赵琤讪然坐下,现在想想都背脊凉,原还以为相府可以由着他来去自如,哪知道早被苏狐狸算准了,“幸好我没动手,杀不了人不说,只怕我只要动手就没有活着的可能了,你也别想别的办法了,咱们这回真惹怒右相了,即便是苏二姑娘死了,依然要占着你的嫡妻之位,甚至用情深意重四个字逼你这辈子都没法续弦。”
叶容举酒,“这回为难你了,这份情我朕记下了,右相咄咄逼人,只怕你要尽早完婚了。”
赵琤也举起酒杯,两人都看着叶连暮,叶连暮重重一叹,他的好日子从闯进御书房跟右相对上那一刻就到头了,还不知道他的女儿是个怎样禀性的,她会不会把祁国公府闹得鸡飞狗跳?这几天他也明白了,除非右相倒台,皇上亲自下旨休妻,否则他和她得绑在一起一辈子,怕是死后都要合穴而葬!
把酒杯拿了起来,叶连暮一饮而尽,故作轻松道,“娶了就娶了,再厉害也只是个女人,出嫁从夫,她还是得听我的,倒是你,你打算娶谁冲喜?”
叶容,恩,准确的说应该是叶容痕,当今皇上,此刻正眉头蹙紧,不言一语。
屋子里三人,各有各的愁容,尤其是赵琤,替君分忧这馊主意是他随口一说的,叶连暮觉得不错,最后三人划拳,输的那个去替君分忧,若不是这馊主意,皇上娶了苏二姑娘,现在也不会被人逼着,连暮兄也不会把自己这辈子搭上,说是出嫁从夫,哪是那么容易的事,皇上也是皇后的夫,更是群臣之主,结果呢,连暮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若不是自己一时脑热,现在也不会愧疚,皇上也不会因为牺牲了连暮兄,不想让这份牺牲付之东流,硬扛着各方压力,坚决不娶右相的女儿。
赵琤一连饮酒三杯,心里泛出苦味来,他该如何弥补,那日,他若是不顾一切先下了手,情况会是如何?
他们太高看了自己,太小瞧了右相。
叶容痕亲自给叶连暮倒了一杯酒,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份圣旨出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右相的女儿不是那么好娶的。”
叶连暮接过圣旨看着,才瞄了两眼,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让我负责将难民轰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