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痕忙问右相,“这手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右相回道,“贵妃从铺子里买回去,辗转到臣手里,臣派人去查了,这镯子前后至少经过三个人的手,两间铺子,昨儿臣得到消息,紫金手镯三个月前在凌阳城以一百两银子当给了富贵当铺。”
叶容痕听到这消息略微有些失望,还以为找到姑母了,叶容痕瞥头望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红着眼眶,叶容痕劝道,“皇姑吉人自有天相,皇祖母放心,孙儿即刻就派人去凌阳城寻找。”
太皇太后手摸着紫金手镯,摇头道,“皇上安心处理朝政,寻你皇姑的事还是让右相手底下的人去找。”
叶容痕点点头,不得不说,此时此刻对于右相,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个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人,竟然让他无意中找到些蛛丝马迹,也难怪太皇太后把找人的事交给他负责了。
太后笑道,“适逢太皇太后寿诞,能收到长公主佩戴的手镯,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想来以右相的本事,不出半个月准能找到长公主。”
听到太后的话,右相眉头陇了下,然后道,“臣定当尽力寻找长公主。”
右相说完,然后退到座位上坐下,不少人都劝慰太皇太后,大喜日子莫要掉泪,长公主福泽深厚,定有母女团员的时候,好半天才劝住了太皇太后,寿宴依旧。
锦云坐在那里看着,心里忍不住叹息,贵为太皇太后,没想到竟然还有个女儿流落在宫外,身为公主,却被人绑架,生死不明,可叹世事无常。
太皇太后重绽笑脸,左相才敢上前献寿礼,寿礼很寻常,尊贵不菲,太皇太后笑着点头。
献寿礼是有规矩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按着座位来,唯有锦云这一桌格外的独特些,不是亲王,却在各位王爷前面,怎么轮也轮不到,锦云想怎么着也得在国公府献完寿礼之后吧,所以就坐在那里喝着茶,静静的看着。
可是国公府献完寿礼,就轮到永国公府了,锦云扯着嘴角看着叶连暮,“我们什么时候献寿礼?”
叶连暮也是头疼,已经冒失了一回了,他们要再贸贸然走上去,指不定就跟哪位大臣撞上了,想了想道,“一会儿再送也不迟。”
锦云轻点了下头,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外面有公公进来禀告道,“皇上,北烈战王爷和云漪公主进宫了。”
叶容痕一挥龙袍,淳厚的吐出来一个字,“宣。”
公公就扯着嗓子喊,没过一会儿,大殿门口便出现几道身影,为的是个男子,长的颇为俊美,龙章凤姿,棱角分明,朗目疏眉,双眸黑幽如暗夜,冷冽霸气的光芒泻露出来,一袭华贵紫袍,衣襟和胸襟口勾勒出几缕祥云,腰间系着白玉带,神骨飘冷,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见到众人望过来,唇瓣微微弧起,顿时让满大殿的人惊艳不已。
这男子便是北烈王朝的战王爷,莫云战,虽是以名字封王,但是他倒是不负战王之名,十五岁就随军出战,十六岁领将军衔,两年来,出战必胜,更值得说的是他是北烈王朝唯一封王的皇子,三皇子。
莫云战身侧站着一个女子,身姿纤秀,一身鹅黄色裙裳华贵大气,更显纤纤细腰不盈一握,淡眉如烟笼雾,睫毛细密如丝,清眸流盼,多看两眼,让人感叹: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人面桃花,情致两饶。
这桃羞李让的女子便是北烈王朝的云漪公主。
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位大臣,大臣之后是侍卫,侍卫端着托盘,托盘里装着用红绸掩盖的寿礼。
莫云战和莫云漪等上前行礼,给太皇太后祝寿道,“本王奉吾皇之命来大朔给太皇太后祝寿,特此送上寿礼,祝太皇太后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