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压根不信的,那边太后就更是不信了,以惊吓太皇太后为由,又数落了叶容顷两句,让她好好跟师傅读书识字。
叶容顷双手环胸,就坐在太皇太后身边生闷气,一边嘟嚷,“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说的,就因为我小?右相都能找到皇姑的手镯,我为什么就不能碰到皇姑的女儿了,皇祖母,你可别后悔哦,孙儿都把她带进宫来了,她也知道紫金手镯,是从凌阳城来的,她还写的一手跟皇姑一般无二的字!”
若说之前不信,这会儿听了叶容顷的话,太皇太后也升起了三分希望来,身边的嬷嬷也劝太皇太后,“小王爷费了心思去找,没有一定的把握也不敢来告诉您,是不是真的,嫡亲的血脉,没人比您清楚。”
太后在一旁呷着茶,“右相都寻了半个多月,半点消息也无,若是就这样被十王爷给寻到了,右相办事未免也太不利了吧?皇室血脉事关重大,不可马虎。”
叶容顷一肚子窝火,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就让她进来呢,浪费他时间,他还想着一会儿去坑皇兄一笔,然后出宫呢,“皇祖母还找皇姑找了二十多年呢,不也半点儿消息也没找到,右相就无意就到了皇姑的手镯,我无意碰到皇姑的女儿有什么奇怪的?”
太后哑然,眸底蹿过一丝寒芒,那边太皇太后笑着点点头,今儿若是不见上一见,这个小孙儿怕是不高兴了,罢了,见上一见吧。
哪知道丫鬟去请钟妍香和巧儿进去,太皇太后远远的望了一眼,激动的就要站起来,哪知道起的猛了些,头晕目眩,直接就晕倒了!
叶容顷傻眼了,这算怎么回事嘛,忙摇着太皇太后,屋子里顿时慌乱一团,请太医的,太后看着钟妍香也怔住了,摆手就要让人押她下去,叶容顷怎么允许呢,忙站出来阻拦,人是他带进宫的,要是被抓了,他的小面子往哪里搁,再说了,皇祖母晕倒显然跟她有关系,她跟到是皇姑的女儿!
可怜的钟妍香,无权无势,碰上太后,她压根就没有招架之力,跪在那里哆哆嗦嗦的,嬷嬷也吓住了,这姑娘跟长公主有七分相似,若说不是长公主的女儿,怕也没人相信,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嬷嬷瞅着太后,心底闪过些什么,太后当年嫁进叶府,也是见过长公主的,即便相隔二十多年,也不该认不出来那张脸,明知道她有可能是长公主的女儿,还要押她去大牢?
这里是太皇太后的永宁宫,即便太后话了,有叶容顷这个太皇太后宠爱的孙儿和嬷嬷帮着说情,可没几个人敢给太后面子上来拉人,要知道,太后再有权有势,能压的过太皇太后吗?
太后也不敢在永宁宫放肆,好在叶容痕闻讯赶来了,听到事情经过后,自然而然的数落了叶容顷一回,骂的是狗血喷头,叶容顷嘟着嘴,一句话不说,他知道叶容痕是做给太后看的,只要有太后在,挨骂的一准是他,谁让他小。
太医扎了两针后,太皇太后这才醒过来,一醒来就要见钟妍香,“欢儿的女儿呢,叫她进来。”
叶容顷大呼了一口气,钟妍香渐渐的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里怔讶不已,难怪之前小王爷说即便你是我表姐这话了,还有那位公子叮嘱她,无论太皇太后问她什么都有如实禀告的话,钟妍香一时走神,还是嬷嬷过来请她,她才起身到太皇太后身侧,才要跪下,就见太皇太后湿润着双眸朝她招手。
钟妍香不敢放肆,还是叶容顷推攘了她一把,然后瞪着叶容痕,“皇兄,方才你可是骂了我好一通呢,等皇祖母身子好了,哼,我一准求她帮我骂回来,我这回可是立了大功。”
睚眦必报啊,不管你是不是皇上,比不过我的,我自己骂,超过我的,我找人帮我骂,叶容痕哭笑不得,看着太皇太后那喜极而泣的样子,直说跟欢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旁的老嬷嬷也说是,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叶容痕瞅着叶容顷,他胡闹溜出去玩,还大闹了风月阁一场,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的遇到了皇姑的女儿,叶容痕有些不信,“她真是你找到的?你什么时候认得皇姑的笔记了?”
叶容顷昂着脖子,半分心虚也没有,一副不是我还能有谁的表情,然后凑到叶容痕耳边,一副我抓到你把柄的眼神盯着叶容痕,“我今儿可是帮了皇兄一个大忙,皇兄打算怎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