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第二次被关上,隐忍已久的眼泪,终于肆掠脸庞。
她咬着手背,痛楚的阖上了眼。
三十分钟后,工作人员敲响她的门。
“温好,你该工作了。”
温好只能忍着身体的痛,努力让自己下床走出去。
他对她,真是已不留半分仁慈。
接下来,就是昏天黑地的工作。
当终于完成最后一个任务,温好看着电脑上的时间,竟已经八点了。天气不好的外面早已一片漆黑。
她抬头一看,也只剩寥寥几个加班的人。
“温好,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温好扭过头,背后一个温儒男拿着公文包对她笑着说。
“我还有一些事没做好,你先回去吧。”温好噙以淡笑,自人走后,她才慢吞吞的收拾着杂乱的桌面,起身慢慢走出去。
外面小雨淅沥,冰凉空气由鼻透入心肺。温好深吸一口气,看天气预报还有暴雨,她张开手拦出租,必须尽快赶回去了。
凉家台球室。
凉易投进一个球,余光瞥向优雅拿球杆准备回击的男人,有心问了一句:“你未婚妻呢?”
凉弋眸色一凉,出手势不可挡,一气呵成同时套进几个球,然后才慢吞吞回复:“我未婚妻?谁?!她在哪儿?!”
凉易揉眉,“你未婚妻是谁在哪儿你不比我清楚?!”
凉弋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哥你是不是等她等糊涂了?”
一句话让凉易恨不得将他爆头!
哪壶不开提哪壶!!!
门外忽然骤响管家之声:“二少爷,二少奶奶回来了!”
凉弋闻言,嘴角不可忽略的抽搐了一下,真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啊……
很强大嘛!
他扔下台球杆,拿起旁边的红酒抿了一口,才溢着醇香的酒气平平“哦”了一声。
台球室的门骤然被打开,两兄弟不约而同看向门口的女人。
温好浑身湿透,目不斜视走到凉弋面前。
凉弋低低睨着她,“干嘛?”
温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微微喘息道:“凉弋,你认为你是个男人么?!”
凉易挑眉,第一千二百次讨厌自己的名字和凉弋完全同音,简直郁闷。
对这句质问,凉弋只是邪气的回了她一个……嘲讽的笑。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到,即使温好现在在生气,都无法控制的红了耳后根。
她紧攥着手对他下了重话:“是个男人你就反抗你爷爷去!”
凉弋脸色一下冷淡。
她深呼吸一口气,红着眼眶说:“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怎么,我受伤,我淋雨,就让你那么满意?!你是虐待狂么?!!你以为就你会欺负人?!!!我温好欺负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啧啧啧……兔子急了也咬人了。凉易轻轻放下台球杆,决定无声无息退场,防止祸及秧池,太冤。
“凉弋,我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