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四个人在赌梭哈,只见其中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人将手中的牌一扣,说道:“真他娘的见鬼!你怎么可能是同花啊?算了,今天手气太霉,我不来了。”
然后他站起身来,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西装,穿起就走。他对面有个消瘦的如同痨病鬼的男子,正在笑眯眯地收桌子的筹码,显然他是这场赌博的大赢家。
见络腮胡子走了,另外两个玩家都说不玩了,才三个人,玩梭哈有什么意思?那痨病鬼手风正顺,显然不愿意就这么罢手。他一抬头,看见玛丽莲娜陪着一个英俊的黑男子在大厅内闲逛,于是眼睛一亮,向两个赌友说道:“看到了吗?我们的玛丽莲娜今日又钓到一个羊牯,看起来显然是z国人。你们难道愿意放过这么难得的一个财机会吗?”
其他两个玩家立刻眉开眼笑,他们知道,只要是玛丽莲娜领进vp大厅内的基本上属于一等一的羊牯。这等羊牯钞票奇多,赌技奇差,胆子奇大,输多少钱都不怕。他们当即鼓动痨病鬼喊玛丽莲娜过来。
痨病鬼当即鄙夷了一下这两个爱财如命的吝啬鬼一下,他奶奶的,只想赚钱,却不想出力。口中却不敢耽搁,大声地向玛丽莲娜招呼:“喂,玛丽莲娜,今天怎么换男朋友了,够英俊的啊。”
玛丽莲娜听痨病鬼这样打趣自己,她又偷眼望了一下任超凡英俊的面孔,脸上忽然一红。她有些恼怒地向痨病鬼骂道:“少胡说八道!这是我今天新认识的朋友,想来vp大厅见识一下。”
任超凡微笑地向三个人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痨病鬼嘿嘿一笑,问任超凡:“朋友,我们这里正好缺一个人。你有没兴趣玩几把?”
玛丽莲娜知道这三个人不怀好意,想套任超凡的钱。若在往日,玛丽莲娜只会鼓动自己带来的客人上去玩两把,因为这时候痨病鬼等人一定会给她一些好处。可是今日她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忽然有点不忍心,不想让任超凡上当。可是她又不敢明着说,生怕得罪了痨病鬼等人,以后无法在皇冠赌场混下去。于是只好偷偷地向任超凡使眼色,告诉任超凡不要答应。
可是任超凡就象瞎了一样,竟然一点都没看到她的眼色。只见他有点难为情地对痨病鬼说道:“我玩得不好,你们多包涵啊。”然后就在台子上坐下。
玛丽莲娜一看这样的情形,眼睛一闭,心中说,完了完了,这傻小子今天又不知道要输多少钱出去。她在内心中祈求上帝,希望痨病鬼手下留情,不要赢任超凡太多。
见任超凡落座,痨病鬼伸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只见皇冠赌场的专职牌员走了过来。任超凡看过去,却现这个牌员是一个非常斯文的亚裔女孩子,只是不知道她是z国人还是韩国人。
原来国际上的大赌场最近都流行一种风气,就是vp赌场内的牌员喜欢用亚洲人担任。因为亚洲人“聪明”、“脑筋转得快”。而且牌员待遇、福利非常好,还有高额的保险和固定的休假,所以就有很多z国和韩国的女孩子到西方的大赌场去担任牌员。
但是并不是只要是亚洲人都可以胜任牌的工作的,要想在赌场牌也需要考执照的。有了执照,就便于对牌员进行管理。一旦现牌员在牌时有舞弊的行为,就会立刻吊销执照,失去继续牌的资格。所以西方大赌场里的牌员一般是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去帮助客人出千的。
痨病鬼之所以能下圈套主要是靠几个人在一起合作时间长了,相互之间有些默契,可以通过轻微的手势暗号通知对方自己的底牌。这样他们三个人就比任超凡多看了两家的底牌,胜算自然就大了一些。这不起眼的优势积累多了,自然而然就能多赢一些。假如任超凡还具有初哥级别的赌徒所特有的冒险心理,那么痨病鬼他们把握好机会,一把牌就可以将任超凡这个羊牯洗白。
牌员熟练的将一副扑克牌打开,经过一番眼花缭乱的洗牌切牌之后,开始为四个人牌。任超凡虽然明知道这三个人在联手算计他,却也装作毫不知情。头几把他都小额小额的下注,一看牌面不好立刻pass,就这样小心翼翼的打了十多把牌,面前的筹码竟然多了几千块。
痨病鬼等人大为头疼,没想到这个小白脸看起来一脸初哥相,赌起来却如此小心,这样下来他们怎么可能赢到钱呢?玛丽莲娜心中却在替任超凡高兴,今天她象中了邪一般,竟然完全站在任超凡的立场上,这种情况以前还从未出现过呢。
这样的赌局基本上是一把换一副扑克牌,以防止赌徒利用接触牌的机会给牌做上暗记。等换到第二十副扑克牌的时候,痨病鬼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对任超凡说:“朋友,你动不动就pass,不如到外边散客大厅内凑个热闹,这vp大厅你不来也罢!”
如论多么谨小慎微的赌徒都不可能不在乎自己的面子,尤其还是交了高额会费成为vp会员的,更是会非常在乎自己在他人心目中的地位。所以痨病鬼一旦遇到铁公鸡似的羊牯,就会使出激将法来,并且这激将法还万试万灵。
果然,任超凡一听痨病鬼这样说自己,立刻火冒三丈,他冷笑道:“我既然能来这个vp大厅,就不会在乎这一点小钱的。来来来,从这一把开始,你和我谁再pass谁就是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