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人才拥有一瘫不起的资格,但凡活着的人,无论遇到什么,都必须振奋,也只有振奋最不让活着成为一种辜负。
……
凌晨四点,金碧辉煌的凉家楼梯传来了高跟鞋的噔噔声,它最终在书房门口消没了声音。
温好深吸一口气,颤着手抬起,她握紧了拳头,最终红着眼敲响了门。
里面没有回音,她敲的更加厉害。
这动静惊动了隔壁没睡的凉弋,奇妙的潜意识引导他走出来,一眼看见她,脸色冰冷。
“你干什么?”他低沉的问。
温好平静地看向他:“我找爷爷。”
“你看看时间。”凉弋无语。
温好还没说话,书房的门便被一双沧桑的手推了开来,随着那双手往上看,是老人复杂无奈的眼神:“你进来吧。”
温好走进去。
凉弋看向他们,跟着走了进去。
凉龙皱了皱眉:“你不去睡觉乱晃什么?”
凉弋看向温好,侧脸俊美,似笑非笑,“她在这儿。”
不等爷爷斥喝凉弋,温好已经缓缓回过身,对凉龙说:“这个婚我不结了。”
凉龙眼底平静,早已在她来之前,收到了她的短信。
他叹了口气:“凉弋,我帮你劝劝她。”
凉弋冷笑:“是我惹她的么?!”说着侧脸别向了温好,“你以为凉家是什么地方?我凉弋是什么人?!由得你想怎样就怎样。”
温好僵住。
凉弋看着她身姿单薄,一身短袖的长裙,却伸手搂住她,面无表情道:“老婆,回去吧。”
“不行……”温好酸的要落泪。
凉弋忽然暴怒,不顾爷爷在场,将她刚好压在了她背后冰冷的落地窗上,四目相对,他冷不丁静了下来,用指腹慢抹她眼尾那片湿意,声音低低的,如从最深处的地方传来:“为什么不行,因为,他来找你了?”
温好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连凉龙都嘴角抽搐了一下,表情不再淡定。
“很多事情,我不想懂,不想明白,可是,”凉弋苦笑道,“老天容不得我装傻。”
他捏着她的下巴,黑眸深沉:“不好意思,听到了你和爷爷的谈话,知道了你留下来是因过往被他捏住,明白了你让我为所欲为的理由。一个孩子,换你一生自由,温好,你和过去的你一点也没变,照旧为自己,去伤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