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郁闷的看着手中有点泛黄的纸质合同,这合同是两年前自己签下的。来金州市刚做腕表的第一年这个信捷科技有限公司的业务员赵洪超找到自己,给自己弄了一个充值腕表表卡费用的平台,可是用了半年之后利润低的还不够电费的,自己就不再用了。
两年前该公司的客服腕表通话询问对平台不再继续使用的原因,然后告之石飞公司已经做出了调整。没多久业务员赵洪超再一次来到店里,将新的业务说的天花乱坠,总之是将业务员的骗人伎俩发挥的无所不用其极,饶是曾经干过保险销售的石飞也是自叹弗如。
因为前期使用累计的信任,石飞也没有多想就按照赵洪超口中信捷科技有限公司的规定存上了一笔钱,额外又多存入了一笔。可是签完合同的第二天店员告诉自己,有客户来充值,存入的钱竟然无法使用,而第一次存入的钱竟然被当成了消费保证金。石飞这才意识到自己终年打雁被雁啄瞎了眼。
三番五次询问之后,信捷科技有限公司的人竟然各种推诿,甚至不惜通过古老拉黑名单的手段来拒绝自己捍卫权利,这是的石飞想通过本就已经渐渐薄弱的法律手段来维护权利,可当律师看了合同之后,却劝石飞放弃打官司维权,因为这合同就是一个无处不在的大坑,打官司根本不可能硬。
回到店里,石飞看到了合同中的一行字“如乙方当方面解除合同软件款及服务费不退,任何口头承诺均无效。”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这时的石飞才意识到合同本身就有着巨大的缺陷,信任了不该信任的人。赵洪超也被石飞看成做了一条蛇,咬死农夫的蛇。
石飞毕竟见惯了这种咬死农夫的蛇,这一次也就当成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不痛不痒也就过去了,可是没想到这一次自己竟然又一次碰到了这个垃圾公司,那就这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最紧要的事情,而是自己的钱被转走和这个半年前即将要帮曹治长讨要过桥款的信捷科技有限公司有没有什么关系。
石飞沉思了一下,接过小皇点燃的香烟。
当下只有三种情况。第一,曹治长和信捷合伙坑自己;至于为什么这就要怪石飞一下子空手获得三千万,曹治长不舍得,按照石飞对曹治长的了解,这个心狠手黑的吝啬家伙还真的做的出来。
第二就是信捷单方面的想将石飞这个潜在的祸害杀死,一了百了。
第三就是曹治长怨恨石飞在自己手中帮人要走三百万的欠款,想弥补自己的损失。
可按照这三个思路来分析,分析来分析去还是不确定曹治长为什么借给信捷三个亿的过桥款,这,石飞不敢想下去,如果真的是二人设下的圈套,那为什么自己会在前往新界科技的半路上被人打了闷棍,而且还将自己丢到了人迹罕至的山洞里。人命再不值钱,可曹治长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啊,自己给他收回来的账目已经有三千多万了,可是自己的三个账户林林总总的一千多万的存款都被转移到了施斌的账户上,这又做什么解释呢?
“唉,你说你真是空活百岁,你不会来个打草惊蛇吗?”小皇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翘起了短小的下肢,美美的吸了一口。
“对啊,小皇,明天咱们兄弟俩就来个打草惊蛇,没准还能顺带手的搂到兔子。”石飞被小皇这么一说,计上心来。
就在石飞吃完泡面睡下之后,治长毛纺织厂的办公室外,施斌坐立不安的来回踱着步。
办公室的门开了,“施厂长,老板有请。”身穿别致谨慎西装的秘书,面带红晕,风情万种的对着施斌说道。
办公室里的味道让施斌有些难受,但是作为一个靠着一点溜须拍马熬出来的人来说,这都不算事。
“老板啊,大事不好了。”一进门,施斌就已经苦大仇深的哀嚎上了。
“什么玩意?有话慢慢说。”
“老板,石飞,石飞回来了,你说他看到钱都转到我的银行卡里会不会报警抓我,会不会住在我家里不走了,就他那不给钱就房倒屋塌的本事,老板我怎么办啊。老板,你可要帮我想个办法啊。”
“什么钱?”曹治长疑惑的问道。
“老板,不是你把石飞的钱通过关系弄到我的账户上吗?”这下子施斌也懵了。
“妈的,被人算计了。你卡里多了多少钱?石飞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还有你明天,不,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可经不起石飞这么折腾。上次车间倒塌幸亏被压住了,要不然我的厂子就毁了。”曹治长翻脸不认人,这倒不是曹治长想翻脸,而是石飞的本事他见过了,自己手里的欠款基本都已经要上来了,为数不多的除了几万块钱的零碎账就是前年信捷科技有限公司接的自己的三千万的过桥款,自己不过是耍了点手段把合同上的数字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