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眉头一皱，没说话，但他的神情显然是说林凡分析地没错。

林凡长啸一声，道：“白眉，我问你，八百年前你究竟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白眉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林凡冷笑道：“那日应该是孤城那老儿的寿诞，原本没有什么，但他想我峨眉许多年没有热闹，就大摆宴席，宴请天下英雄。我身在大师兄，负责招待事宜，自然喝了许多酒。当夜就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醒来，就躺在峨眉祖祠里，整个祠堂一片狼藉，祖祠供奉的镇派之宝上清玄雷还不翼而飞，后来你斩杀了幽冥老祖，从他手中夺了回来。孤城那老儿就怀疑是我暗通幽冥老祖，将我钉在养剑山。这几日我才发现，我那一夜的记忆被人篡改了。我就在想，到底是谁会陷害我，你可知道？”

白眉冷冷道：“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林凡嗤笑道：“当时孤城老儿就将渡劫飞升，可惜，后来渡劫不成，直接被焚烧干净。这是题外话，他一走，按道理，我这大师兄就会继承峨眉掌教，但就是因为这件事，你成功上位。再联系到后来发生的事，从幽冥老祖手中夺回上清玄雷功法的也是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想？”

白眉神色不变，淡淡道：“孽障，你已坠入魔道，必死无疑。你这时再说这些陈年往事来混淆视线，不觉太迟了吗？”

“切。”林凡拂袖一挥，道，“不过是看到你，随口一提，你以为我真在乎什么峨眉派，想做峨眉派掌教？尽管放一万个心，我没有闲心跟你争。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白眉勃然大怒，他方才现身就已察觉林凡的怪异，但这些年他也只对自己有怨言，对峨眉派历代祖师仍是恭敬有加，万料不到他竟对峨眉派如此不敬，冷叱道：“孽障，受死！看我昊天镜！！”

林凡神色一正，眯了眯眼，昊天镜，这算得上是峨眉派的镇派之宝，虽然不是最顶级的灵器，但也算是上等，可以试一试自己现在与白眉之间的差距。

念至于此，他长啸一声：“来得好！”

白眉右手探出，单手结印。

嗡！！

白眉掌心闪出一点青色玄芒，跟着昊天镜出现在他手掌之前，中间为太极图案，一圈则萦绕八卦，乾坤八大方位迅速流转，玄芒大作，明耀夺目。

若非林凡本尊神识觉醒，现在这一战就应该是白眉和幽泉老怪爆出来的，白眉就是用昊天镜定住了幽泉老怪。

“糟糕！果然还有一段差距。”昊天镜方才出手，玄芒一闪，触碰到林凡的阴神，他便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不及多想，立即闪身后撤，松开了丹辰子。

“孽障，受死！”白眉冷喝一声，昊天镜如影随形，瞧得就像一个从天而降，巨大无比的手电筒，缺点是移动速度较慢，这给林凡留下了应对时间。

“白眉，下次再见，就是你魂飞魄散之日！”林凡运转阴神，纵身逃离，离开之前，灵元一转，定焦丹辰子元神，发动了三昧真火。

哎，三昧真火，林凡不得不感慨叶锋的强大，这当然还是传承自叶锋了。

三种真火，又有内外之分，区分很简单，若是从外攻击，便是由外至内，若是由内部攻击开始，这是由内至外，后者要比前者更隐秘，当然，也更困难。

这一次，林凡对丹辰子施展的三昧真火是由内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