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瘦小汉子大笑:“早该如此,我手中利刃早已是饥渴难耐!”
手里的短刀舞的跟花一般划过那两寸厚的桌子角,竟无声无息地切下那厚厚的桌子角。
想不到这瘦小汉子也是个高手,不过李瞎子并没有半点惊讶,想来他也是早就知道了瘦小汉子的实力。
在瘦小汉子,转身想要离去的时候,李瞎子又突然把他叫住:“先等等,你得先去找几个人,一个是通知东门的王二,另一个通知城里面那个王员外。
事发了,这事儿得提前了,现在就得开始,不过计划变一下。
我待会儿会抓住张县令的婆娘闺女,将城里面的衙役兵丁都饮引过西门来,告诉他们,让他们想法子夺了东门,从东门进城,那就万无一失!”
李瞎子安排到这里,觉得什么都考虑妥了,这才站起身,弹了弹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冷哼一声道:“我要再去会会那个年轻人,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有几百人马,倒想看看他如何威胁到我的生命!”
李瞎子对危险的预感,是他能安生立命到现在的,倚仗。
但是他现在居然怀疑自己的预感是不是还准确?
他无法想象,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几百人的包围下,把自己给干掉。
“大哥说的是,我等几百人马,便是每人撒一泡尿就能把他给淹死,是大哥谨慎过头了!”
瘦小汉子说道,在他心里刚才直接把那人剁掉就没多大事儿了。
澄县县令夫人与女儿,现在碰到绝境了。
城门近在咫尺,却好像远在天涯。
因为他们现在,正被一大群疯狂的灾民围住,赤红双眼闪烁着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她们。
“这是县尊大人的夫人和小姐,你们竟敢冒犯,不想要命了吗?”
衙役头子大喝道,他不明白,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现这么大的变故了。
夫人和小姐天天出来施粥,这么多天了,不说感恩戴德那么夸张,但也不可能这般仇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弟兄们,这就是那个狗官张斗耀的婆娘闺女,就是这个狗官张斗耀,不让我们进城,不给我们发粮食,每天只给我们喝一碗连米粒都看不到的粥。
饿得我们都快没命了,他居然还想问我们要不要命?
弟兄们,现在是他们想要我们的命啊!
朝廷在各州县里都设有常平仓,就是为了在灾年能拿出来给百姓活命。
那现在常平仓里面所有粮食都要这个狗官给贪污了!
大家说这狗官该不该死?”
“该死!”
虽然不知道能说出这一长篇道理的人,究竟是谁?
但是他说的貌似很有道理,于是,应者众多。
其实不管是有没有道理,主要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活命的可能,所有人都会疯狂。
衙役头子是个高手,手里一把铁尺一口钢刀,耍的是水泼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