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艳红喜袍灼灼其华,梵锦聘婷而立,头戴金丝凤冠,身后的裙幅拖迤三尺有余,镶着那金色精致绣案,莹光流转间轻泻于地。
“阿锦。”
一声轻唤,楚寻纾上前来。
他步履雍容,一身喜袍随着走动轻轻摇曳着,倾绝的容颜上嘴角轻勾,俊美非凡,高贵矜雅。
良辰吉时,和煦的阳光细洒,落在透白晶莹的路上,折着熠熠生辉的光芒,热烈耀眼间两道红色的身影执子之手缓缓行至,直登高台。
两侧是所有宾客眼带祝福的注目。
“楚老大,你紧张吗?”踩着台阶,梵锦忽地小声问了起来。
“嗯,不紧张。”楚寻纾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从昨夜就开始坐立不安地紧张起来。
意料之中的回答,梵锦撇了撇嘴,“你这样不紧张会让我以为你是不是有过经验?不对,楚老大,你不是真有啥经验吧!”
“呵。”楚寻纾冷笑了声,“你觉得我有啥经验?”
“咳。”不自然地轻咳了声,梵锦很怂地转开了话题,“楚老大,如果我说我现在紧张得想如厕……”
楚寻纾:“……”
婚礼上的仪式前些日子便是彩排过,今日楚寻纾和梵锦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
随着最后一声礼成,无上殿众人齐声跪拜,“恭贺帝君大婚。”
紧随着韶乐之声靡靡响起,婚宴开始。
梵锦也打算参加婚宴来着,可又抵不住睡意困乏了去,最终在楚寻纾的作陪下先回了房。
魔惹见此两人回房,立马便咋咋呼呼地组织人马去闹洞房来着,然而寻了一圈人也没人敢去闹楚寻纾的洞房。
魔惹哼哧了声,暗道一群胆小鬼,便带着自家小弟前去闹洞房,结果还没靠近小院便被镇魔决打得嗷嗷叫,再也不敢提闹洞房之事。
梵锦一回房基本上是沾床就睡。
楚寻纾知道她这段时间很是嗜睡,见她睡得香沉,轻笑了笑,随即小心翼翼脱着她身上的喜服,取着头上还未取完的发簪,却猛然想到了什么,动作倏地一顿。
所以大婚洞房花烛夜,他们是盖着棉被纯睡觉吗?
楚寻纾:“……”
随即一声轻叹。
罢了罢了,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般想道,楚寻纾干脆也脱下喜服,上床拥过梵锦便沉沉睡了去。
至于婚宴上的众人,楚寻纾觉得自己是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