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开春,她老公听工友说,总厂那边对他们这些大集体待工的是有补贴的,就联合起来到厂里去找厂长要钱,结果和刚换了车的厂领导冲突起来了,厂里刚买的两台丰田被愤怒的工人砸了,厂长和一个副厂长也被打破了头。事大了。
89年六月,厂子彻底关停,厂长和干部们调到其他单位当领导去了。王远凤的老公还有几个工友因为砸车伤人被依法判刑,她老公判了三年。
九岁的孩子在上学,家里什么收入都没有了,想种点地都没有。
打零工,捡破烂,跑到城边去开地种点小菜,王远凤咬牙支撑着这个事实上已经不存在了的家。
她想回老家,可是户口办不动,回不去。她找街道,找民政,什么结果也没有,反而因为她是罪犯家属到处被人嘲讽,孩子在学校也被同学疏远,性格变得孤僻起来,本来学习挺好的,结果现在不是逃学就是打架。
到89年九月,她连去监狱看看老公的车票钱也没有了,外面还欠了一百八十块钱债。
借她钱的是她老公以前的一个工友,叫王实贵,两家也算得上是邻居吧,房子隔着有二百米的距离。刚开始还挺好,家里有点事王实贵经常帮点小忙,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借钱也没说啥,借了三次,还过一次,还剩下一百八。
后来王远凤就发现王实贵总是盯着她屁股看,到家里来的次数也越来越频,总是找借口和她动手动脚的,一开始她还忍着,就当是开玩笑了,谁让人家帮过自己来着。
那天,王远凤正在家里炕上给儿子补裤子,王实贵又来了。
一进屋,王远凤就闻到一股酒味,虽然心里讨厌,还是笑着说:“实贵来啦,喝酒啦这是?我给你倒点水。”放下手里的活去给王实贵倒水。
刚把杯子拿过来摆好,王实贵从后一把搂住了她,一只手捏在她米米上重重的搓动着,另一支手就往下面摸过去。
王远凤扭动着挣扎,可是没用,根本挣不开:“王实贵,你是不是喝多了?把我放开。”
王实贵嘿嘿笑了几声:“远凤,你长的真白。这**,软哪,让哥摸会儿,哥借你钱你忘啦。”
王远凤拼命拉住他往下伸的手说:“借钱我还钱,你这是干什么?”
王实贵扯着她把手伸进她的裤裆说:“要么就马上还钱,有钱不?还不上就让我弄弄,让我弄了缺钱找我我还借你。反正你现在也是闲着,不白弄。”
那一瞬间王远凤整个人就崩溃了,压在身体上的心理上的所有的东西一下子暴了。
看了看时间,她对王实贵说:“行,我答应了。你先把手拿出来,我给孩子把饭弄上,咱们去外边,在家让别人看着对你对我都不好。”
王实贵抽出湿淋淋的手,王远凤到外屋把饭菜热到蒸锅里,用煤在灶沿上写了几个字:“妈走了,妈养不起你,自己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