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说:“平时给的能有多少?一年下来。”
夏姐夫说:“一年到头三千块钱肯定只少不多,家里也就我大哥上个班,老三这去年才算有个活干。话说回来了,这活还是姑给弄的,连盖房子的手续,哪样不是姑给办的?妈呀,咱家欠老夏家的你懂不?欠人多少?你拿什么还?”
老四说:“欠啥?她那么大个官怎么钱能少了啊?这点屁事就她一句话的事,多大事?欠啥了?”
夏姐夫说:“人家该你的呀?没人家一句话你盖什么房子?人家又出力又出钱的还是欠你的呗?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兄弟呢?真的,我宁可让车撞死,摊着你们这一家人,真是活下去的脸都要没有了呀。”
小伟问老四:“你一张嘴,几万块钱算个啥,一闭嘴办些事算个啥?你自己干出什么了?你挣多少钱?能办大多大事?给我说说听听呗。”
老四看了看手上的血,仰头问夏茂盛:“这事怎么了?你把我打成这样。”
夏茂盛瞅了他一眼:“你是嫌打的轻了是不?”
老四说:“拿三千块钱来,要不这事没完,我一会儿就去政府闹去,市高官家亲戚打人,欺负老百姓,你等着上报纸吧。”
小伟蹲到老四面前,看着他问:“那,你们前前后后借的这些钱呢?什么时候还?”
老四不屑的一笑:“啥钱?借条拿出来来,拿出来我马上还。一分钱不少你们。”
小伟站起来对夏茂盛说:“这就是一家无赖,滚刀肉。这事你不管了,我来弄吧,我就不信他身上什么事儿也没有,要是真没有我就服了,这钱我出。”
夏茂盛说:“你出个啥,两百块钱医药费。”掏了钱数出两百扔到老四身上。
老四把两百块钱抓在手里说:“三千,少一分都不好使。”
老太太在一边看着夏爸爸:“老夏头,你说句话,这事怎么办?别你儿子打完人你像没事似的。”
小伟问:“你们知道敲诈是什么罪不?”
老四说:“你谁呀?有罪去告我去,在这扯什么呀?不就是家里有人当官吗?我不怕。”
小伟从后腰里掏出手铐卡的一声把老四铐了起来,说:“行,咱们试试,看我治不治得了你。”
老太太过来扯小伟:“你干什么?抓我儿子干什么?当官就这么欺负人是不?”
小伟躲了一下,对老太太说:“你抓我算袭警懂不?你也想进去呆几天?”
陈辉笑呵呵的在一边打电话:“喂,是川州分局不?这有几个赖钱不还的,还敲诈,袭警。被袭击的是省厅督察处的,就在文具一条街这块儿,夏雨文具店,对,快点来吧。”
挂上电话,陈辉对老四说:“你最好是能一路硬到底,身上什么事都没有,要不然你就等着吧,能判多重你就是多重,少一天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