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边所有的烂尾项目，就没有一个和银行没关系的，这也是个脑仁疼的事儿。银行当初贷出来多少，现在做价多少，到底怎么接，这都得弄明白吧？想的容易。”

陈辉一拍脑袋：“我靠，对呀，这里面还有银行呢。按理说这些烂尾的楼和小区最后全特么是银行的，怎么弄？那会儿全是玩贷款，一亩地一百万，三百万，最高六百多万。

就咱们脚下这地方，最高峰93年是六百八十万一亩。而且银行不光是贷款，自己也炒，也建。那会儿贷款手续特简单，坏账了也就是核销了事，根本没责任。”

小伟对米乐说：“你和省里接触没？省里应该有个说法吧？不可能无限期的扔着。银行处理也就是拿出来拍卖呗，最后还不是回钱是目的，他也得尊重市场吧？太高谁接？”

米乐摇了摇头：“不好弄，接触过一些，不卖。这边投资的，私人其实还真没多少，大部分都是国企单位，现在烂在这，但是账面资产还在，明白吧？一旦卖了那就是亏损。

93年住宅一平七千五百多，现在三千左右，办公楼一万多，现在三千一，卖了责任谁负？当时拍板的还在台上坐着呢，有些甚至已经升上去了，谁敢动？”

米乐笑着说：“我感觉这边这事儿吧，就是上下一起合作把银行坑了，没有输家，国家买单。”

小伟点头说：“也确实是这样，只要不是太贪的多少都是挣钱，击鼓传花倒霉的也就是最后那一个，钱还是银行的。应该也不全是烂尾吧？建成空着的多不？”

米乐说：“也不少，后边谁还买楼啊，炒地就挣了。现在整个城市建成的大楼空置率得有六成，使用的也都是政府机关单位接过去用了。电业就弄了两栋，邮电，电信这些。”

陈辉看着楼下说：“这边路修的到是不错，双向六车道，就是京城和奉天也没全这样。就是人少啊，人少发展的就肯定慢。城市太小了。”

米乐说：“这几年就够快了，我看了不少老照片，几年前这眼下这全是空地呢，一眼能看到边。”

小伟看着下面街道上的人群车流问：“这边人主要靠什么收入活着？”

米乐说：“主要还是贸易，汽车，船，运输，这几条链儿都不小。服装鞋帽。海外贸易多。还有就是种植，海产品养殖这些。”

陈辉问：“你还打算从这边弄东西回去呀？运费太高了吧？”

小伟说：“让刘姐她们琢磨吧，我就感觉这边的东西拿过去肯定是新鲜，应该能行。”

陈辉摇了摇头：“你看那荔枝芒果在奉天卖多少钱，香蕉，你觉得这边东西运过去得卖多少？”

小伟说：“看看呗，这一下量不小，包车皮，或者从海上走。外国的东西咱们都卖了，这远还有外国远哪？”

陈辉说：“我懒得和你争。外国进来的是什么？衣服裤子鞋，包，汽车。这边是农副产品，哥，它烂哪。”

小伟说：“咱们冬天卖的青菜不也是南方运过去的吗？香蕉烂不？还是一年到头有卖。”

陈辉摆摆手，对米乐说：“这地方就是城中心呗？应该有老街商业街什么的吧？你逛了没？”

米乐笑着看了小伟一眼，说：“有，不过这几年变化有点大，原来的老街商业上已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