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过了晚餐,沈老爷子带着沈安溪与沈枞渊在大宅中一边散步一边话着家常。
沈安溪心里明白,沈老爷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争取更多的时间让冷淡的儿子能够尽快接受自己。
沈枞渊跟随着走在前面,却很少说话,简单的敷衍了事。
过了好一会,在沈老爷子失望的目光中,沈枞渊独自转身向主宅走去。沈安溪幽幽地叹了口气,紧随其后。
沈安溪看着沈枞渊的背影穿过客厅,打开了另一扇房门。她想了想,紧跟着他的脚步进入房间。
房间中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你的房间……”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反手捂住了嘴巴。门外传来祖母的咳嗽声。
不知道祖母会不会打开这扇房门,当她看见在黑暗中相拥的两人又会是怎样的震怒。
沈安溪觉得心脏仿佛要从喉咙跳出,紧张的地搂住沈枞渊的臂膀,缩在他的怀中。
“还要瞒着我多久,你打算对那个野种如何安排!”打了身边的佣人,祖母压低声音咒骂着,质问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自知理亏,当年与妻子的婚事完全是奉父母之命,毫无感情可言。十年后,遇见沈枞渊的母亲,生下沈枞渊。
“我能够怎样!他也是我的儿子。”沈老爷子含糊其辞地说道。
“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只有我的儿子才有资格住在这沈家的大宅!他算什么,一个下贱货色诞下的孽种!”
祖母也很清楚,他如果真的想隐瞒此事,就不会将沈枞渊带回,出于女人的善嫉,还是不停的咒骂着。
屋内,沈枞渊听着两人断续的谈话,还有那一声声尖酸的谩骂,放开了捂在沈安溪嘴上的手。
他孤单地站在那里,在昏暗的光线中,孑然独立的身影却让沈安溪不自觉的心疼。
她走过去靠近,拥着他小声地安慰着:“祖母平时并不是这样,那只是一时的气话而已。”
沈安溪不知怎样安慰他,下意识的捂住沈枞渊的耳朵。却没想到,她看似怜悯的举动,再次深深的刺痛了他。
沈枞渊一把推开了她,力气大得,险些将她推到:“滚开!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沈安溪愣在原地,从他的震怒中竟然看到一丝敏感的自尊。所以才会脆弱的将自己伪装得冰冷暴躁。
她看着他因为狂躁而胸膛起伏,点头说到:“没错,你的样子的确很可怜。我也看不起你,这副可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