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抬眸,觉跟前站着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服务生。此刻他正眼神戒备而充满怀疑地,看着阿树脚边的冲锋枪。
阿树一怔,随即又脸色如常地将那冲锋枪从地上捡起,手势镇定地将其放进黑色行李袋里,然后将那行李袋拉好拉链:“这是我给儿子买的玩具冲锋枪,谁知道这行李袋的拉链竟在这时候坏了,真是倒霉。”
那男服务生的眼神和表情这才放松下来:“先生,我们酒店里是不准带军火进出的,希望你明白我们酒店的规矩。”
阿树连忙点头笑道:“那当然,这是我买给儿子的玩具冲锋枪。我一个老实生意人,带军火做什么呢。”他边说边向那男服务生露出讨好的笑意。
那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服务生朝阿树微微鞠了一躬,之后就步履沉稳地离开了。
阿树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悄悄渗出来的冷汗,便快步地朝沈枞渊所在的房间走了过去。
席来月大酒店的前台处。
“奇怪了,为什么监控录像好像忽然变了?”前台处的一个女孩子这时说道。
“没有啊,哪里变了?这不都好好的嘛?”她旁边的一个男子倾身过来跟她说道。
“但是,我就是觉得现在的录像跟刚才的不大一样了,就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那女孩子紧盯着监控录像说道。
“是你多心了吧?你昨晚没睡好么?”她旁边的男子说道。
“应该是吧。”那女孩子看了一阵监控录像,好像也没现什么异常。
李俊知道席来月大酒店内每一条走廊内都有着监控,所以掐着时间点将监控系统控制住了。所以席来月大酒店内的工作人员,就看不到沈枞渊那帮人,在房间内集合,以及齐齐向茱莉亚那房间出的情景了。
房间内。
沈枞渊清点了一下房间内的人数,确认了人都到齐了后,他跟众人讲述了一下作战的布局位置,还有各种危急情况下,该用何种紧急措施。
都讲述完毕后,沈枞渊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然后问道:“都清楚了么?还有什么问题么?”
之所以留到最后一刻沈枞渊才给他们讲述作战的布局位置,一来他想让众人记得更清楚,这些人受教育的程度都不高,没有白领那种人的记忆力,二来他之前没来过这里,不知道酒店房间的大小和大致情况。
“如果对方的人数比我们多,该怎么办?”众人里的其中一人说道。
沈枞渊的眼眸里精光闪动,回答道:“据我所知,他们这次会面,是私下会面,不会有闲杂人等在场。万一,对方人数比我们人数多,我们就走为上策。我们的主要目标是将黑帮老大生擒,不是来打架的。清楚了吗?”
“清楚了!”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沈枞渊抬手看了看表,算了算时间:“好了,我们现在出吧。”
茱莉亚正对着沐浴间的镜子在细细描绘眉毛,忽然听到门铃响了起来。她将眉毛的最后一笔画好,然后就步履款款地走出了沐浴间。
走到门边,茱莉亚扭动门把手,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处的,是一身牛仔白衬衣的陆景城,俨然一个普通的出差商人。
“陆哥,你过来了呀。”茱莉亚扑过去,一双玉臂攀在他的脖颈处,声音娇滴滴的,让人无限怜爱。
陆景城的手揽住她的腰:“这几天在伦敦可好,这边老是下雨,这种天气我真是不喜欢。”
茱莉亚一边帮陆景城拿着行李,一边说道:“还好吧,我都不怎么外出的,幸好有梁先生陪同我,他工作上生活中照顾了我很多。”
陆景城踏进房门,顺手将房门关上,转身就看见了正坐在窗边位置处的梁绍。
西装革履的梁绍见到陆景城进了房间,立即从座位处站起,恭敬地微微鞠了一躬:“陆哥。”
陆景城略略打量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让他坐下:“不用那么客气,坐下吧。”顿了顿他又问道,“你是刚到这里?”
梁绍点了点头:“是的。”顿了顿,他又向陆景城说道:“外面阴雨连绵的,过来淋了不少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