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酒店内思前想后,觉得留在这个城市里,也不是办法,于是就买了去另一个城市的机票,打算等记忆恢复了,弄清楚自己和沈枞渊之间的关系,再回来这个城市。
在手机上订了机票后,沈安溪便拉着行李箱到了机场处。然后刚到机场不久,阿树便过来阻拦她,问东问西,问她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又说沈安溪的离开会让他们一众兄弟难做。
沈安溪就是想离开这个城市,好摆脱沈枞渊的控制。当下她也不管阿树他们的苦苦劝阻,执意要进机场。
阿树他们碍于对方是老板太太,也不好用强,万一对方有个什么损伤,还不是怪到自己的头上来。当下阿树便让几个兄弟密切留意着沈安溪的一举一动,而他自己则寻了个当口,赶紧打了电话,通知沈枞渊这件事情。
沈枞渊十万火急地赶到了机场,现了在机场门口的小卖部处的沈安溪。
待沈安溪买了一支矿泉水,从小卖部出来后,沈枞渊便一个箭步走了上去,拦在了沈安溪面前。
还没等沈安溪开口,沈枞渊便说道:“安溪,你要离开这里?”
“是又怎么样?”沈安溪扬起脸看着他。沈枞渊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站在她跟前,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沈安溪觉得她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沈枞渊在这个时候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他上前几步,握紧沈安溪的双肩:“我刚才还在跟一个重要的客户吃饭,听到阿树说你要离开这里,担心得我,火烧火燎就跑过来了。”
沈安溪奋力挣脱开他那握住自己肩膀的手:“你派人监视我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她很气愤,沈枞渊这人先是对她用强,现在又派人监视她,当她是什么了?犯人吗?
沈安溪听到沈枞渊略带焦急担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不让阿树他们看着你,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你前几天才被别人绑架完,你忘了?”顿了顿,沈枞渊的长眉皱起,凑近沈安溪耳边说道:“你要跟我斗气,跟我冷战,我没有意见。我承认我那晚做得不对,但你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他们那些人隐藏在暗处,我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的,你明白吗?”
沈安溪思索片刻,脑里浮现的是那天他跟自己争吵的那些片段。当下沈安溪又是一口浊气上涌,气得眼冒金星:“可是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跟你再有联系了。在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是你手下的人,我不想看见他们。”
沈枞渊听到她这样说,也是怒火攻心。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明知道乱跑有危险,还这么固执。刚才差点谈成一笔大生意,为了她,他抛下了一个对公司极为重要的客户,而她还这么不领情?
当下沈枞渊也不想再跟她在这儿磨叽,他脸色一沉,对着沈安溪说道:“我不想再跟你多费口舌,今天你不回去也得回去。所以,是你自己上车,还是我扛你上车?”
此时的沈枞渊浑身都散着冷意,像是寒冬里那冒着冷气的冰雪。沈安溪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不禁心里一凛,但是嘴上还是很强硬:“大庭广众的,你还敢扛我上车?沈先生,你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沈枞渊当下便将沈安溪揽腰抱起,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沈安溪被沈枞渊的手臂紧紧勒着,挣脱不开,只能一边拼命捶打着他的后背,一边大声呼喊道:“你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
沈枞渊置若罔闻,仍是扛着她稳稳地向前走着。旁边的行人对沈枞渊和沈安溪两人纷纷侧目。沈安溪叫喊得累了,知道她如果继续这样叫喊下去,也是无济于事,所以当下对着一个经过的行人说道:“快救我,这人是人贩子!他要把我卖了!”
那个行人停住了脚步,用警惕而狐疑的眼神看着沈枞渊。沈枞渊没好气地停了下来,对着那行人说道:“你看我的衣着打扮,像是人贩子么?这个是我太太,她闹别扭要离家出走,我现在要把她弄回家。”
那行人是个很年轻的男子,听了沈枞渊的话后,有点迟疑地开了口:“你这样对待你的太太?作为一位男子,这种做法,不大绅士吧?”
这时在沈枞渊肩膀上的沈安溪大声地说道:“你不要听他胡扯,他不是我丈夫,我不认识他!真的,你救救我,我不想被卖到大山窝里!”
沈枞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着那年轻的男子说道:“你可以尽管报警,我不介意。这边机场的警员都是认识我的,同样也认识我太太。你要是不放心,尽管报警好了。”说完,沈枞渊就又扛着沈安溪往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