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这时转过身去,看到身后站着约翰史密斯,便只好笑了笑道:“约翰先生,怎么你也到这里来了?”
约翰史密斯这时朝着他口中的周先生走过去:“嗯,舞会上的咖啡喝不惯,便来这里接个饮料。”说到这里,约翰史密斯的目光在沈安溪的脸上逡巡,然后又移到那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身上:“周先生跟沈太太认识?”
“旧相识了,刚好在饮料间遇见,就叙一叙旧。”那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对着约翰史密斯笑着说道。他说话的时候,目光还是在沈安溪的身上打转,像是一头看到猎物的狼一样。
沈安溪这时赶紧走到约翰史密斯的身边,然后说道:“约翰先生,我先出去了。”说着,她连被子都不拿,就赶紧离开了饮料室。
约翰史密斯看着沈安溪离去的背影,眼神暗了一暗,眼眸中还蕴含着些意味深长。
沈安溪走出了饮料间,抬头便看到沈枞渊还是跟董少华在有说有笑。她举步往沈枞渊走过去,到了他跟前,沈安溪对着沈枞渊说道:“跟我来一下,我跟你说个事情。”
沈枞渊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沈安溪,他收敛住了脸上的笑意,然后有些疑惑地问道:“安溪,怎么了?”
沈安溪拉住了他的手说道:“你先跟我过来。”说完这句话,沈安溪向着董少华挥手示意,算是打招呼。董少华这时也向着沈安溪看过来,对她挥了挥手微笑点头示意。
沈安溪拉着沈枞渊到了一处没那么多人的地方坐下,沈枞渊一直观察着她的脸色,然后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么,怎么你的脸色那么苍白?手还有些凉。”说着,沈枞渊将沈安溪的双手握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中。
沈安溪对沈枞渊说了刚才在饮料间时遇到的事情。沈枞渊听了,顿时怒不可遏:“这姓周的,真是无法无天了!之前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居然这次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你!别怕,下次他再敢碰你,我直接废了他。”说着,沈枞渊将沈安溪揽入怀中。
沈安溪让沈枞渊抱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问道:“话说这姓周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种场合总是见到他?”
“他是谢家财阀里谢二公子太太的亲弟弟。这人平时就疯疯癫癫的,城里的人想着要巴结谢家,所以这种活动,一般都在面子邀请他。他可能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好做,所以人家邀请就过来了。仗着他姐姐的婆家财大势大,所以就行事恶劣。这人恶名在外很长时间了,大家都心照不宣。”沈枞渊说到这里,也许是口渴了,拿起桌上的一瓶纯净水,拧开了瓶盖,喝了几口。
沈安溪低眸沉思片刻,又说道:“这人该不会是吸毒的吧?我看他几次都是一副疯癫的模样,像是喝醉酒,却好像又跟喝醉酒不大一样。”
沈枞渊听了她的话后,点了点头:“吸毒也有很大可能,毕竟听说这人黄赌毒,没有一样不沾的。”
沈安溪想了想刚才的情景,不禁心有余悸,连皮肤处都起了连片的疙瘩。沈枞渊见状,又揽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
“幸好刚才见到了约翰史密斯,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沈安溪又喃喃自语道。
沈安溪的话音刚落,便见到约翰史密斯朝他们走了过来:“沈先生沈太太。”约翰史密斯走到两人面前,朝着他们鞠了一躬,然后对着沈安溪伸出手来,“能否请沈太太跳一支舞?”
沈枞渊打量了一下约翰史密斯,想起之前沈安溪说的,关于约翰史密斯的评价,又加上刚才沈安溪跟自己说了她被人骚扰,沈枞渊当下便回绝道:“安溪现在有点不舒服,就先不跳舞了。”
约翰史密斯含笑的目光打量了沈安溪一下,然后说道:“沈太太刚才在饮料间里,被周先生吓着了么?”
沈安溪向他礼貌一笑回答道:“没什么,刚才谢谢约翰先生解围。”
“举手之劳而已。我刚才已经让人遣送周先生离开舞会了,将这样没有风度的男子邀请过来,也是我鄙人的失误。”约翰史密斯这时脸露歉意地说道。
沈安溪这时回答道:“约翰先生并不为舞会上的每一个宾客的行为负责任,约翰先生这是言重了。”沈安溪说话的时候,是仰头看着约翰史密斯的,她的脸庞在舞会灯光的映衬下,显得肌肤胜雪莹莹生光,一双大眼睛透露着些微的惶恐,更添了一种楚楚可怜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