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枞渊不是不知道裕华此刻说的是客套话,当下他询问了几个警员想吃什么,大家都表示去烧烤城吃烧烤喝啤酒没意见。于是,沈枞渊便带着他们一行人,去了附近的一个烧烤城。
傅修然开着车,将沈安溪带到了离夜场最近的一个医院。医生给沈安溪诊断过后,说她是一下子喝了太多的白酒,加上前几天脑部又受了伤,所以才会忽然晕倒。
傅修然这时候有些焦急地问道:“医生,那她的情况严重吗?”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看到傅修然这个样子,微微笑了笑:“她不会有什么大碍,我让护士给她打个点滴,打完点滴,她应该就会醒过来了。”
病房内。
傅修然坐在病床的旁边,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沈安溪。她的脸色很是苍白,因为消瘦,她的下巴显得很尖。虽然处于昏迷中,沈安溪的皮肤还是很好,细腻得像是没有毛孔,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吊瓶中的药水一点点地滴着,傅修然看着它们一点点地被打进沈安溪的手臂里。因为是在医院,所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傅修然看了躺在病床上的沈安溪一阵后,从椅子处起身,在病床的床沿处坐下,然后握起昏迷中的沈安溪的手,轻轻地贴在了脸庞处。
既然现实中不能拥有她,那么就在这种离得那么近的时候,好好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吧。
沈安溪手心处很柔嫩,因为在高烧中,所以有些滚烫。傅修然将她的手贴在脸颊处一阵,便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傅修然将沈安溪放回原处,过了一会,便有一个女护士出现在病房门口处:“她醒来了吗?”
傅修然这时转头回答那个护士:“还没有。高烧也还没退。”
那个女护士走进病房,到了病床边,俯身检查了一下沈安溪,然后直起身子,对着傅修然说道:“过一会儿我再过来检查她的身体。”说完,她转身就要抬步出病房。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那护士突然回转身来,对着傅修然微微一笑道:“先生不用一直守着的,我们有巡夜的护士,你可以在旁边的病床上合一合眼。”
傅修然笑着回答那个女护士:“好的,我知道了。那就麻烦你们了。”
那个女护士看了看病床上的沈安溪,然后抬眸看着傅修然说道:“你和你妻子很般配呢。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傅修然刚想分辩说他不是沈安溪的丈夫,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没有辩解,当下他对着那个女护士说道:“谢谢,你也注意休息。”
等那女护士走后,傅修然又在沈安溪的病床边坐了一阵,然后他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于是便到了旁边的病床处睡了下来。
等到傅修然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阳光灿烂。刺目的阳光刺得他的眼眸有些睁不开,傅修然侧过脸,避开了阳光,又看了看旁边病床上的沈安溪。
刚转过脸,便看到旁边病床上的沈安溪也正转过脸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傅修然对着沈安溪笑了笑:“醒了?”
沈安溪没有说话,对着他点了点头。傅修然打量了一阵沈安溪的脸色,看到她的脸色还是有一些苍白,便关切地问道:“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头有点晕。”沈安溪回答他道。
傅修然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沈安溪手上打的点滴,已经换了一瓶新的了。他昨晚睡得太沉,护士什么时候进来换的吊瓶,他也不知道。这时傅修然一边往不远处的水槽走过去,一边问道:“饿么?我买东西回来给你吃吧。”
傅修然又听到沈安溪回答他:“没什么饿的感觉。好像没什么胃口。”
傅修然听到沈安溪的声音好像有一点虚弱,心想,既然安溪没有胃口,那就给她买些白粥吧。当下傅修然又说道:“那我洗漱完就出去给你买点白粥回来。”
躺在病床上的沈安溪轻轻地嗯了一声。躺了一阵,沈安溪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等到傅修然洗漱完,往自己这边走来,沈安溪撑着身子,从病床处坐起来,然后对着傅修然说道:“周琳琳你有把她从夜场救出来吗?”
“周琳琳?”傅修然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下这个人名。他可不认识什么周琳琳。但是很快地,傅修然就反应过来,“是那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女孩子么?”
沈安溪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不,她不是长得跟我一样,而是特意整容成这个样子的。”